“長生不會認輸,更不會向這個豎子認輸,還請道友妥善處理。”
聽著顧老八的聲音,灰袍道人心中也不知是何感想,他此刻的表情竟有些哭笑不得。
“那道友該如何?”
灰袍道人攤了攤手,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囊。
“二位身為主戰人,此間事自有二位做主,何必問我?”
顧老八麵無表情的道,對灰袍道人這樣不鹹不淡的話,可想顧老八此刻的心情了。
聽著話,灰袍道人窒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顧老八,也不知心中在思忖什麼,繼而換了一副嘴臉,看向了古壞道: “古壞友,此戰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顧家友已然無力再戰,勝負之論其實在大家心中已有定數,友堪為這一戰的無冕之王,又何必拘泥於必殺之心?”
“須知,我輩修士,當修身正己,怎可執著於殺戮,友須……” 在顧長生那裏,找不到切入口服,這是在挑軟柿子捏了,又是一篇長篇大論、誇誇其詞,可任他吐沫飛濺、口若懸河,古壞始終都不為所動,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裏,待到灰袍道人無可之後,古壞才淡淡的道: “在他不死不休的時候,我可一句狠話了?”
灰袍道人還真的想了想——沒有! 頓了頓又道:“帝血啊,不惜動用帝血都要弄死我,完全不顧在場生靈的死活,這樣的行徑與心境,留之何用?”
沒給灰袍道人插話的機會,又道:“三番五次想要致我於死地,最終連帝血都祭了出來,若不是我有幾分依仗,這個時候還能囤圇個的站在這裏嗎?”
是啊,對於築體修士而言,帝血那是揣度都無法揣度的存在,在這樣力量下築體修士連渣渣都算不上。
古壞如今還能活著,實在太不易了。
“雖然憑那依仗勉強撐住了,但閣下可又知道我為此付出了怎樣代價?
怎麼樣的損失?”
是啊,連堂堂帝血都擋住了,古壞必然損失慘重,甚至可能是損失了一件,可以比擬帝血的寶物。
想想都讓人心疼啊。
“泥人還有三分泥脾氣,莫不是閣下覺得古某好欺,便要讓古某吞下這顆苦果?”
古壞一連數個問句,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問得能會道的灰袍道人,都啞口無言了。
“阿彌陀佛,那依古施主之見,該當如何?”
這個時候,佛門老和尚適時出言了,先宣了一聲佛號,繼而一副悲憫人表情,目光慈祥的看著古壞問道。
之前,古壞問他二人,戰鬥應不應該繼續,現在老和尚將這個話題,重新交給了古壞來定奪。
深深的看了一眼,一副悲憫人的老和尚,古壞冷冷的道:“戰!戰鬥繼續!不死不休!”
“阿彌陀佛!”
似乎已經預料到古壞會這樣回答了,老和尚長長的宣了一聲佛號,側首看著灰袍道人:“道兄,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場戰鬥接下來的主事之宜,便由貧僧一人擔任吧,道兄不妨作壁上觀。”
聽著老和尚的話,灰袍道人心裏簡直有一百頭異獸奔踏而過,已經罵了不下於一百句老禿驢了。
什麼叫他不妨作壁上觀?
是顯的你老和尚大義凜然超脫世外嗎?
咋地。
就你行?
老子就不行嗎?
佛道兩門,素日間看起來是很和睦,但佛即是佛、道本是道,這兩門出家人早就涇渭分明了,但是在往昔的時候,也有一種爭論:佛本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