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夫子開始給酒鬼老頭療傷。
一邊給酒鬼老頭療傷,一邊還不情不願的咕噥道:“真是欠你們三個什麼仙的,剛剛畫畫的那個子,差點沒有給自己畫死,那虧損的喲,簡直沒有個人形了,浪費了老子好大幾把靈丹妙藥,現在你個老子也是個沒輕重的老東西,給自己弄成這個德行。”
“真是不拿自己的狗命當一回事。”
“仗著有老子在,就可以不要命的作踐自己的狗命了嗎,老子那要是掛了,你個老子是不是也要掛?”
“原本打算晾晾你個老子,好讓你個沒心沒肺的老子加老王八明白,被傷成這個鳥樣,到底有多麼難受,也好長長記性。”
“可是老子按捺不住肚子裏的酒蛔蟲咋辦。”
“反正你個老混蛋,還有老子,都是逍遙自在的瀟灑一輩子了,反正都是老的不成樣的老怪物了,能瀟灑一是一,那真的掛了,也特麼夠本了。”
這時的丹夫子,簡直就像個老媽子似的,給酒鬼老頭療傷的同時,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咕噥,什麼老子、老東西、老混蛋、老王八的詞彙,一個接著一個從嘴裏蹦出來,的好不順溜。
雖然,話的不咋入耳,但話中的拳拳之意,卻是什麼東西都替代不了的,也是酒鬼老頭實在傷的太嚴重,根基都有裂開的趨勢了,不然丹夫子也不會如此的恨鐵不成鋼。
酒鬼老頭這個時候竟也沒有還嘴,舒舒服服的淩空躺著,任由丹夫子在他身體上紮針呀,用浸泡在靈性寶液中的布料包紮呀,用某種特殊手段將殘留在身體中的破壞規則導出呀……反正是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時不時的,摸起腰間酒葫蘆,灌上一大口烈酒,烈酒如燒紅的刀子似的,從喉嚨處一直刮到胃裏,那就叫一個舒坦! “都特麼快掛了還喝,喝死你個老混球!”
丹夫子終於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酒鬼老頭又遞到嘴邊的酒葫蘆,奪過來後自己反倒猛喝上了,猛灌了幾口後,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個酒嗝,隨即看向眼巴巴望著自己手中酒葫蘆的酒鬼老頭,吹胡子瞪眼道: “給老子老老實實的躺著,酒葫蘆老子沒收了!”
“想要老子的好酒就直,何必用如此拙劣的辭,你在侮辱老子的智商!”
酒鬼老頭斜睨著丹夫子,這樣。
“喲,你個老混球還有智商啊,我是沒看出來。”
又喝了口酒,丹夫子沒有被點破心思的窘迫,反而摸出了一個拇指粗的銀針,狠狠的戳在酒鬼老頭身上。
“疼疼疼,你慢點,慢點哎,你真想要老子的老命是吧,老子掛了你就可以將老子的珍藏美釀據為己有了是吧,老子就算挺屍也會等你先閉眼後才閉眼,才不會如你願哩。”
當即,疼的酒鬼老頭嗷的一聲慘叫,接著不住的開始叫疼起來。
丹夫子還是沒有被點破心裏秘密的窘迫,反而更用力起來,肆無忌憚的搗鼓酒鬼老頭的破爛身體,頓時叫慘聲不絕於耳,比殺豬叫還淒慘。
許是被酒鬼老頭的叫慘聲搞毛躁了,丹夫子狠狠的將酒葫蘆嘴塞住了酒鬼老頭的嘴,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咕嚕咕嚕,還別,酒鬼老頭的酒鬼之稱真不是蓋的,那個像是可以源源不竭出酒的葫蘆嘴,塞住了酒鬼老頭的嘴,火辣辣的酒液持續不斷的灌進酒鬼老頭的嘴裏,但看酒鬼老頭的喉結不斷上下滾動,喝了好一會兒竟然連氣都不帶喘的。
他的兩隻手,原本都慫拉著了,骨頭像是全部斷了,現在又被丹夫子固定住了,也沒有手去拿就葫蘆,就那樣咕嚕咕嚕的喝著。
而此即,埋頭處理酒鬼老頭身上傷勢的丹夫子,也顧不得管酒鬼老頭了,酒鬼老頭竟然就那樣持續的喝了起來。
“真想喝死啊!”
好一會兒後,丹夫子才沒好氣的拿開塞著酒鬼老頭嘴的酒葫蘆,瞪著酒鬼老頭道。
“嗝~~”滿足的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酒鬼老頭滿光紅麵的笑了起來,斜睨著丹夫子道: “我看你個老家夥的丹皇之稱真是蓋的,老子猛喝了一長口酒,感覺全身都舒坦了,剛才被你治的渾身疼痛也不見了,我看這酒啊,比你療傷手段高明多了。”
“放你妹的屁,你才是蓋的,你全家都是蓋的,你個老混蛋是五行缺酒,離了酒就是離了水的魚,幹老子屁的事!”
話是的順溜,可剛完丹夫子心裏猛地一驚,心中不由回想起,剛剛的開頭幾個字,放你妹的…… 這個老酒鬼名義上的妹妹,不就是…… 刷地滿眼驚恐的朝身邊那位提著劍,風華絕代的白衣仙子看了去…… 而與此同時,酒鬼老頭也臉色大變,目光躲閃的看向了劍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