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不絕。
飛簷等人飛快的至外圍區域縱來。
古壞始終盤坐在那裏不曾動彈,就好像一位打坐冥想的老道一樣,隻是他在緩慢的擦拭著劍身……
十人、二十人、三十人……百人……
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快速掠來。
其中要以承法階修士居多。
每個人都散發著強大的殺意,每個人都是殺氣畢露殺意如火如荼的。
叮!
古壞的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劍身,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他的人亦長身而起了。
未等眾人殺來,他率先出手了,他的身法輕靈且鬼魅,宛若驚鴻一般掠起,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曼妙的軌跡,婉若遊龍、翩若驚鴻。
血!
淒紅的血液濺起。
不斷有人倒下,倒下之後兀自撲騰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遊龍似的古壞,三輪洞漩齊開,擁有不啻於承法修士的戰力,麵對一群承法修士,依舊勢不可擋。
他的身法無比鬼魅,到處都是他的殘影,若不是敵人眾多,甚至連古壞的衣衫都摸不著。
古壞沒有選擇與敵人正麵相抗,他劍走偏鋒采取了遊鬥的方式,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行蹤飄忽不定,因為他手中長劍上淬有金絲銀瞳蛇的毒,劍身每每在敵人身上劃開一道口子,必然有人倒下。
怒吼聲、喝罵聲、慘呼聲…各種聲音響起,待盞茶功夫過去,浩浩蕩蕩殺來的敵人,已有大多半永遠的倒了下去。
“逃!”餘下十餘人,一個個亡魂皆冒,現在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逃!
逃離此地!
古壞那如神如魔的殺伐之威實在嚇的他們不輕。
即便他們都經曆過良好且嚴格的訓練。
即便他們都有一顆悍不畏死的心。
可到了此時此刻。
他們真的怕了。
想要逃走的人,最後也都相繼倒在了劍下,古壞提著劍,一步步逼向飛簷。
隻有飛簷還未倒下。
也隻剩飛簷一人了。
“堂堂少魔主,也用毒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嗎,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飛簷又驚又怒,往昔那冷漠的神情已不複存在,他發絲淩亂衣衫襤褸,看起來頗為狼狽。
他對古壞手中提著的那柄長劍極為忌憚。
事到如今。
他如何不知古壞的劍上淬有劇毒?
“你出動這麼多人手圍攻我,還奢求我與你講什麼江湖道義?”古壞雖然這樣說,卻還是收起了長劍,他要留飛簷這個活口。
唰!
見古壞收起了那柄淬有劇毒的長劍,飛簷眼露凶光竟率先殺了過來。
他的十指連連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血紅色的絲線以極刁鑽的方式向古壞斬來,血色絲線是飛簷的武器,可長可短、可用作鋒利的軟鞭使,可織成天羅地網籠罩敵人,現在古壞便被那血色絲線網住了,隨著他掙紮絲線越網越緊。
“古壞,落入了我的天羅地網之中,我看你如何逃脫!”飛簷獰笑,
古壞不語,站在那裏默默的喘息了幾口,他之所以能被飛簷網住,是因為之前遊走間的殺伐消耗太多了,那是精神力超負荷運轉下的效果,他能堅持到現在實在是精疲力盡了,所以借著被網住乃至於被束縛住的空擋,鯨吞牛飲般吸收些精粹物質恢複一下。
“不得不說啊,我現在都有些佩服你這個家夥了,在築體階的時候被我們追殺那麼久還可以得以生還,突破到承漩階便是一遇風雲便化龍,可是你太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