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你且尋找破陣之法,我去別處看看。”古壞看向正在嚐試鼓搗破陣之法,眉宇間帶著思索之色的張意軒,這樣說道。
之前,盆地中央白霧之處,疑是子母相連陣中的子陣,張意軒通過陣旗、鎮石之物以子陣為基,與母陣形成了共鳴,帶著古壞之眾來到了這裏。
這裏便是母陣所在地。
那方血池便在陣法包圍之中。
如果說,盆地中央白霧是投影的話,包圍血池的陣法便是本體。
若要營救跪伏在血池周邊的生靈。
首先應是破開大陣。
可是,這裏的大陣,被張意軒稱為宛若天成,就好像完美無瑕的天就陣法一樣,看起來根本沒有破解之法,也不知那張意軒能否破開,就算他能破開想必也要花費大把時間了吧?
有時候,對於一些看似無解的大陣,或許可以從布陣人身上尋找到破解之法,所以古壞已準備去看看說話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你要去哪裏?”兔子斜著眼看古壞。
“四處看看。”古壞說走便走,果然如閑庭漫步一般,四處瞧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兔子道。
“不用,你留在這裏,與大家待在一起,以防什麼不測。”古壞已經走遠了。
目送古壞離去,兔子沒有太過執著,大概覺得古壞是找破解之法去了。
“左行五步。”忽然,那道縹緲的女聲,又傳到了古壞耳中。
古壞便乖乖按女聲提示所行。
“直行。”
“停。”
“再左行五步。”
“……”
古壞宛若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般,走走停停、兜兜轉轉之後,發現自己又回到女聲最開始提醒的位置。
站了幾個呼吸,提示的女聲並沒有繼續傳來,所以古壞就乖乖的站在那裏。
漸漸的,古壞眼前所看之景象變了,前方不遠處有方四角涼亭,有一男一女在亭下相對而坐。
“來。”
那女子疑是向古壞招了招手,古壞果然朝涼亭走了去。
將近了,那個男子的背影正對著古壞,男人穿著一襲黑衫,看了幾眼古壞覺得這背影有點熟悉。
到了涼亭之中後,古壞看清了這個男子的相貌,發現果然是他之前遇上的那個黑衣青年。
之前,他與這黑衣青年不期而遇,遠遠的相互對視了一眼便各自離去,偶遇黑衣青年之時,雖不曾交手,古壞卻已知曉這個黑衣青年很強,體內蟄伏著驚人的能量,旺盛的氣血如同噴薄的火山口一樣,甚至隱隱比顧長生都還要可怕,這麼離譜的人古壞自然是牢記在了心中。
涼亭中有個圓圓的酒桌,女子與黑衣青年圍桌而坐,酒桌上放著三個白玉酒杯,中央一個精美的白玉酒壺。
女子觸手可及的地方有個酒杯,黑衣青年觸手可及的地方有個酒杯,與女子、黑衣青年呈三方鼎力之勢的位置,同樣放著一個酒杯。
未等女子開口,古壞便坐在了放著酒杯的空位子上,這也是唯一一個空位。
好像那女子知道古壞一定會到來似的。
提前布好了一個空位。
“請。”女子執壺,給古壞倒了一杯酒,酒水尚溫。
接著,女子便舉杯示意,古壞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卻沒有朝女子示意,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黑衣青年身上,黑衣青年一直盯著身前盛有酒水的白玉酒杯,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有古壞這個人到來。
雖然說,旁邊的女子極為美麗,美麗的都有些不真實,她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裳,宛若是月中的仙女一般,有種聖潔的光輝,不食人間煙火。
可古壞卻始終不曾多看女子,因為他一直都在打量黑衣青年,在古壞眼中這黑衣青年好像比旁邊這個絕美的女子還要吸引人。
“你就不怕我在酒水裏投毒?”女子開口,似乎還笑了笑,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就像她的人一樣好看,是之前那縹緲的女聲無疑。
“不怕。”古壞冷冷的說道。
“不愧是少魔主,魄力非常人能及。”女子讚了一句,接著淡笑著道:
“你為什麼一直看他,是不是很奇怪,他為什麼會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一動也不動?”
“是,的確很好奇。”古壞如實答道。
“他不動,是因為他與我打了一架,他輸了,所以就老老實實坐在了這裏,連動都不敢動了。”女子這樣說道,帶著幾分傲嬌。
“你已是承漩修士,他不過是築體修士,如果你讓他突破到了承漩階,你未必就贏的了他。”
古壞說的是事實,這名女子已經是承漩修士了,而黑衣青年不過還是築體修士,敗在了女子手中是理所當然。
如果這一切都是白衣女子搞出來的事情。
女子的實力絕對是非常離譜的。
就算是古壞都不一定能穩穩的拿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