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軍營,紈絝三人組直奔長安城。
路有些遠,來的時候有馬車坐,回去的時候全靠兩條腿,三人組走的怨聲載道。
其實起來,李昊作為果毅都尉,不管會不會騎馬,坐騎還是能借出來幾匹的。
但好死不死他在李勣的房門口表現的過於興奮,暴露了本來目的,被老貨直接針對了,所以隻能苦命的用兩條腿趕路。
而與李昊、程處默相比,李震顯然更倒黴,這貨的親爹直接給了他一腳,眼瞅著長安城在望丫還瘸著呢。
待進了城,三人尋了一處不大的酒館歇腳。
以三人的身份來,這種酒館放在以前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奈何剛從軍營出來,身上根本沒有幾個錢,便也隻能將就著。
要了點酒水之後,李震首先開口:“德謇,你現在可是果毅都尉了,又在我家老頭子麵前下了保證,以後怎麼搞總要拿出個章程吧。”
程處默趁著兩人話的空檔,已經把酒倒上了,聞言大眼珠子一瞪:“這要什麼章程,不就是練兵麼,大不了從我爹那邊借點人過來。”
“處默,真要那麼容易,你覺得我爹會給德謇一個果毅都尉的官職?更不要還搭上我們兩個校尉。”李震雖然紈絝,但好歹也是李勣的種,腦子並不笨,一句話直指問題核心。
程處默看向不話的李昊:“真這麼麻煩?”
李昊點頭:“其實這事兒要比李震還要麻煩,一支隊伍從無到有,涉及到方方麵麵很多事情,不是借幾個人來就能解決的。”
程處默眼睛一直:“呃,那怎麼辦,總不能辭官不做,告老還鄉吧!俺老程可剛當上校尉,屁股都沒坐熱乎呢。”
唐朝勳貴子弟雖然自出生就有職司在身,不過那都是散官,除了名聲好聽,一點實權都沒有,這也是為什麼程處默那麼在乎一個校尉官職的原因。
李震嘿嘿一笑:“放心,沒人讓你辭官,最多就是軍法從事。”
程處默聽完臉當時就黑了,鬱悶的拿起酒碗就是一大口,那樣子倒真像是要上法場一樣。
李昊心中好笑,瞪了李震一眼,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裏,拍著程處默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咱們三個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們陪著你呢。”
程處默更鬱悶了,哼了一聲道:“哼,那還不如你自己扛著呢,好歹也算是為兄弟兩肋插刀。”
“噗……”李昊險些被菜噎死,這二貨,本來還想跟他個秘密,現在看來不用了,一會兒讓他回家兩肋插刀去吧,想著,對站在櫃台後的店掌櫃招了招手:“掌櫃的,過來一下。”
“幾位客人有什麼吩咐?”掌櫃是個老頭,五十來歲的樣子,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皺紋。
李昊指著桌上的三個菜問道:“這菜誰弄的?”
老頭兒陪著笑:“是老兒親自下的廚,不知合不合客人的口味。”
長安城的水深著呢,你永遠不知道自己麵前坐著的人是不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狗。
店掌櫃顯然是深得其中三昧,盡管李昊三人年輕,卻也是心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