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皇城,官憑在身的李昊輕鬆入城。
倒是在東宮宮門口,李昊被攔下檢查了一翻,直到裏麵有太監出來接他,這才在守衛們羨慕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二進宮的李昊終於有機會打量這座在後世已經被毀的連地基都沒剩多少的建築群。
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反射著陽光,宏偉的宮殿,巍峨的宮牆,威武的士兵,讓東宮前的廣場顯得莊嚴肅穆。
但就算如此,與遠處樹梢間露出的那些太極宮的建築相比,依舊顯的有些破落,做為皇宮的一部分,與主建築群相比,缺了些許貴氣,多些幾分殺氣。
李昊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李二在登基之後依舊留在東宮了。
別什麼孝心不孝心,皇位都搶了,同胞兄弟也殺了,一座宮殿又算得了什麼,留下來寒磣人麼?!
在李昊看來,李二隻不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警醒自己,一如當年的越王勾踐,否則也不至於後來突厥被滅之後太上皇李淵立刻搬去大安宮,將太極宮讓給兒子的事情發生。
不過這些事情自己明白就行,沒必要出來,相信朝中不少大佬都明白其中的關竅,人家都沒,自己一個年輕臭顯擺個啥。
李昊想著,低頭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扮。
嗯,胳膊吊的不錯,挺結實,離家之前往傷處滴的那些雞血更是點睛之筆,使他看上去就像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員。
來到李二的書房門外,等了片刻,老太監林喜笑著迎了出來:“李都尉,陛下喚您進去。”
“多謝公公。”李昊對太監並沒有什麼看法,笑著回禮,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便看到李二正拿著一本不知道名字的書正在看著:“侄拜見皇帝叔叔,皇帝叔叔勵精圖治,日理萬機,雖正值鼎盛之年,卻也要愛惜身體,莫要太過操勞了。”
這馬屁拍的,有水平,雖然明知道是假的,可聽著舒服。
李二放下手中棋譜,將麵前棋盤推開一邊,看著李昊道:“既然有傷在身,就不要行禮了,林喜,賜坐。”
得,看看人家這待遇,都快趕上那些國公了,所費卻不過是一句馬屁,如果不是有李靖獨子的身份,林喜幾乎認為這位是來與自己搶飯碗的。
待李昊坐下,李二再次開口:“你不在家中好好養傷,到朕這裏來做甚?”
李昊嬉皮笑臉的道:“侄心中想念皇帝叔叔,特地過來看看,順便也給您問個安。”
李二有些好笑的看著李昊:“是麼?難道不是因為聽到了什麼對你不利的消息,特地來求朕的?”
李昊搖頭:“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皇帝叔叔,我自進我的貢,關那些人什麼事,他們愛怎麼就怎麼去吧。”
李二對著伺候的宮人揮揮手,示意人把棋盤收走,又安排他們上茶,之後才問道:“朕很好奇,你答應道宗那五萬貫從哪裏來,莫非是打算借著皇家的名義從百姓那裏搜刮?”
“嘿嘿……”李昊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來是胳膊上的偽裝起作用了,否則的話李二應該不會如此和氣的與自己討論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