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這段時間真的很忙,就連上廁所都要一路跑著去。
沒辦法,貞觀爐已安流行起來了,大大的鐵匠鋪沒日沒夜的忙活,每都有大量的貞觀爐投入市場,然後又被搶購一空,隨之而來的就是對煤炭的需求量不斷增加。
起初的時候,兩大車煤就算送人一部分,餘下的也足夠用上好些時候,可是到了現在,兩大車煤拉回來,除去送人的那部分,餘下的……好吧,其實根本就沒餘下什麼東西。
這樣的情況李昊不是沒想過,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隻能把開礦提上日程,早點把煤挖出來,也好早點省心。
而在提高煤炭產量及運量之前,李昊隻能想其它辦法來解決煤不夠燒的問題。
程處默就是在這個時間段離開了軍營,來到了衛國公府,這憨憨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把忙碌中的李昊嚇了一跳:“哈哈哈……妹夫,還不快來見過大舅兄。”
“滾犢子,誰是你妹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知道不!”李昊沒好氣的道。
程憨憨銅鈴一眼的眼珠子一瞪:“誒,你咋能不承認呢,俺爹被你下了泄藥那次可是跟李家伯伯好了,等你回來就跟音音定親,咋,現想悔婚啊?”
李昊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哀嚎道:“大哥,你家老頭子到底看上我哪兒了,我改成不!”
程憨憨不知道是沒聽懂李昊的話還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咧開大嘴嘿嘿一笑:“哎,妹夫,這聲大哥叫的不錯,再叫一聲來聽聽。”
李昊:“……”
媽蛋,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德謇,你幹啥呢這是,那些石炭怎麼惹到你了,為啥要砸成粉呢?”李昊不語,程憨憨的注意力很快被一邊正在掄著大錘砸煤塊的家將所吸引。
“那是在拖煤坯。”李昊翻著白眼給程憨憨解釋了一句。
程處默大頭轉了轉,看著院子裏忙碌的家將與仆役,納悶的道:“拖煤坯?啥意思?”
拖煤坯,是一種減少浪費,又節省煤炭的方式。
將煤渣摻上黏土、木屑,用水打濕之後攪拌均勻,用模具套出或方或圓的形狀再曬幹就可以。
後世李昊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這麼幹,直到後來有了蜂窩煤,才算告別了拖煤坯的日子。
不過,李昊才不會給程處默解釋這些,隻是淡淡道:“燒火,你們一跑到我家裏來要煤,我又不是開善堂的,總得想個辦法省點錢吧。”
“哼,氣。”程同誌撇撇嘴,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往後一靠扭了扭屁股:“哎?!這胡凳坐著舒服啊,德謇,又是你搞出來的吧?”
椅子的確是李昊這幾閑著無聊,利用空閑時間讓人做的。
相比於程處默口中的胡凳,除了稍微高點,多個靠背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故而程處默把它叫成胡凳倒也不算有錯,隻是,李昊卻對此持不同意見,搖頭無奈道:“教你個乖,這個不叫胡凳,而是叫貞觀椅,陛下親賜的名字。”
“貞觀椅……”程處默撓撓頭:“前幾是貞觀爐,這又是貞觀椅……。德謇,你陛下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