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內,李二批閱著奏章,李昊站在不遠處看著。
三本奏章從左邊移到右邊,再由右邊移到左邊,來來回回移了不知多少次。
這要是換一個人,早就已經識趣的告辭走人了。
可李昊偏偏沒有,不僅沒有走,反而站在那裏連動都沒有動過一下,看上去就跟外麵站的那些禁軍不相上下。
不知過了多久,李二終於有些受不了了,“啪”的將手中奏折丟到一邊,瞪著李昊道:“夠了,李德謇,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昊臉上露出習慣性的笑容:“皇帝叔叔,馮鐵那孩子扣在大理寺也沒什麼用,您下個令,給放了唄。”
李二斷然道:“不可能,此子以下犯上,持強淩弱,必須嚴懲。”
“別啊,皇帝叔叔,其實馮鐵那孩子是個孝子,之所以會毆打王德元也是因為那姓王的欺人太甚,把老馮頭擠兌的太慘,那孩子實在看不下去才會動手的。”
馮鐵明明比李昊大著許多,可是到了他的口中卻成了孩子。
李二氣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不給李昊一個交待,他便不會放棄,於是招手讓他到自己近前坐下:“德謇呐,你是個聰明人,王德元與馮煕之間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相信你也明白,所以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隻要沒有太大的原則問題,朝庭必須將王德元保下來。”
“這是為什麼呢?”李昊眨動著‘真’的眼睛,呆呆的問道:“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要別人背鍋?皇帝叔叔,您向來都是明察秋毫的,沒道理這樣做吧。”
李二嘴角抽了抽:“明察秋毫,不錯,這個詞用的好。李德謇,朕有一個問題,如果你能解決的了,朕可以不追究那個馮……鐵的事情。”
“什麼問題?您。”李昊身子往前探了探,乖的不得了。
“印刷的問題,馬上年終了,大量邸報需要印製,你可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印製出來。”
“有啊,皇帝叔叔,侄可是長安有名的智多星,不少人都給我起外號叫諸葛來著。”李昊把胸口拍的啪啪做響:“印刷的問題交給我,半月之內保證給您辦的妥妥帖帖。”
李二端著茶盞的手僵在半空,目光詭異的看了李昊一眼。
這子還真敢,智多星,諸葛,吹牛還真是不上稅啊。
想著,放下手中茶盞:“子,你是真的打算替馮家子背書嘍?”
在李二鷹隼般目光的注視下,李昊索性破罐子破摔:“背書談不上,就是覺得臉上掛不住。老馮頭畢竟是侄我找回來的,那姓王的憑什麼擠兌他,所以侄再怎麼也得替把馮鐵那子保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順帶再坑那姓王的一回。”
“哼,算你子識相,若你剛剛有半句謊言,朕便將你去與那馮鐵做個難兄難弟。”李二終於是把茶給喝了,借著喝茶的功夫順帶掩飾臉上的笑意。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的道理李二很清楚,所以他能夠容忍手下臣子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