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不過就是個跑腿的,自然不存在什麼忠心忠心的問題,還沒等李昊問,便叨叨叨的從頭到尾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了出來。
這其中包括中午的時間的那些,比如據點在哪,自己手下有多少人,平時怎麼活動,抓的都是些什麼人之類。
除了以上這些,頭目這次又了幾個名字,聽的李昊直皺眉頭,盯著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混蛋問道:“你剛剛的趙文遠,可是左領軍衛勳府折衝都尉趙文遠?”
“是,是的,不過人也是聽別人的,沒,沒親眼見過,聽那姓趙的還親自來我們那兒帶走過兩個女人。”頭目估計是被嚇壞了,整句話的語無倫次,不過好在吐字還算清楚,李昊想了想大概弄懂了其中的意思。
總的來,就是那些人在長安有一張並不怎麼太大的關係網,這張網或許沒給他們出過什麼力,但卻明裏暗裏拿了不少好處。
又問了那頭目幾句,見他實在不出什麼了,李昊再一次拿出中午時那把刀靠了過去。
但還沒等他動手,守在兩邊的軍卒便將他攔了下來:“世子且慢,衛公離開的時候讓我們轉告您,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作奸犯科之人自有國法處置,莫要授人以柄。”
李昊乜著兩人看了一眼:“老子會給他留一口氣讓你們交差,現在,退開。”
“呃……。”兩個軍卒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退了開去。
該的話已經了,人家國公世子執意如此,又豈是他們能攔得住的。
那倒黴的頭似乎並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抱著能夠活著的打算,哪知道李昊根本就沒想讓他活著,兩個軍卒退開之後,直接便挑斷了他手腳上的筋腱,慘叫聲中,又用刀柄將其十分手指全部砸斷。
此時的李昊不想知道任何消息,地窖裏的慘狀一次又一次在眼前閃過,心裏好像憋著一團火一樣,若不發泄出來,非把自己憋炸嘍不可。
最後,在那頭目差不多隻剩一口氣的時候,李昊停了下來,抹掉臉上的星星點點的血跡,對那兩個麵色慘白的軍卒道:“人交給大理寺,順便讓他們叫幾個大夫替他看看,能活便活,活不了……也無所謂。”
……
……
李靖夫婦等在花廳之中,時不時看看外麵的色,直到子夜,才見李昊自外麵回來。
紅拂心疼兒子,起身迎上,關切的道:“這,這怎麼還弄一身血呢?程咬金那匹夫不是沒打起來麼。”
這還是李昊半個月來第一次回家,重逢的喜悅和老媽的關心衝淡了心底的那股能夠焚燒一切的邪火,摸摸鼻子訕笑道:“娘,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的。”
剛完,李昊的額頭就被戳了一指頭,耳邊傳來老娘的聲音:“不是你的也不行,你好歹也是世子的身份,怎麼能親自跟那些混混動手,萬一被他們給傷了,娘還不得心疼死。”
“呃……”李昊吱唔了一下,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老頭子。
“咳,好了夫人,德謇剛剛回來,讓老夫問問他。”李靖幹咳一聲,勸住還準備繼續些什麼的紅拂,對李昊問道:“那些苦命的女子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