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海船還沒有造好,此次出行的戰船盡為水師之前所用的五牙戰船。
不過考慮到這次出海多數都在內海,加之冬季並無太大的風浪,倒也不怕出什麼問題。
不知不覺間,東方泛起魚肚白,李昊這才醒悟自己已經在船頭站了半個晚上。
“都督,休息一下吧。”見李昊有了反應,陪著他站了半個晚上的雷耀聲建議道。
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什麼,總之一晚未睡的李昊並沒有絲毫困意,搖頭道:“再等等吧,趁著還有時間,把咱們帶來的東西裝到船上。”
提到帶來的東西,雷耀立刻便想到昨白那些被搬到船上的木頭箱子,當時因為李昊並不在場,故而盡管心中好奇,卻沒人敢擅自打開。
此時聽李昊起,便立刻問道:“都督不下官顯然忘了,昨日搬上船的那些箱子裏麵到底是什麼啊?”
李昊微微一笑,吐出一個字來:“炮。”
“泡?”雷耀聽的落頭霧水,摸摸後脖子問道:“什麼泡?水泡?”
如果沒有李昊,貞觀時期根本不會有火器出現,故而當時別沒有炮這個字,甚至連炮的概念都沒櫻
看著雷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表情,李昊頓時生出對牛彈琴之感,歎道:“不是水泡,是火炮,現下了你也不知道,等回頭安裝好你就明白了。”
“哦。”雷耀應了聲,回身招呼已經陸續醒來的水師軍卒將昨搬上船來的箱子抬上甲板。
借著安裝地曖,李昊很早之前便假公濟私的弄出十來根大腿粗細,六尺來長的鑄鐵管。
本打算等到海船造好之後裝上去作為主武器,可沒想到半路竟遇到百濟、新羅這檔子事,於是李昊索性不等海船造好,直接裝箱搬到了水師還沒有來得及淘汰的五牙戰船上。
很快,存於艙中的箱子被抬上甲板,累的一群水師軍卒氣喘如牛,等他們七手八腳的將箱子打開,發現裏麵竟是一根類似棒槌般的鑄鐵管後,所有人都看的呆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
“該不會是婦人洗衣用的棒槌吧?隻是做的如此巨大,誰能拿的起來。”
“不懂就不要胡,什麼棒槌,誰家棒槌是鐵做的。”
“依我看,此物應該是滾木擂石,把這東西吊在船邊,若是有船敢靠近我們,隻消將此物往下一放,保管將其壓的粉碎。”
軍卒們各抒己見,紛紛對箱子裏的炮管發表自己的看法,李昊在一邊聽的不禁莞爾。
不得不,這幫家夥想象力還真豐富,竟然能想到滾木擂石上麵,卻不想想,區區十來根炮管,就算拿來當滾木擂石,又能砸破幾艘船。
甲板上的喧鬧聲很快將還在休息的程處默等人驚動了,幾個家夥懵懵懂懂,睡眼惺忪的從艙裏走出來,分開人群來到箱子邊上探頭一看,各自發出一聲感慨。
“俺的個娘嘞,這是誰家棒槌,怎的做得如此粗糙。”
“這是個什麼物事,為何看著像是鐵鑄的。”
鐵鑄與鐵柱同音,站在人群之外的憨憨聞聲立刻嚷道:“不是俺的,是少爺的。”
眾人:“……”
不過鐵柱的話倒是提醒了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李昊。
程處默第一個開口:“德謇,沒事你弄這麼個粗笨物事到船上來做甚,死沉死沉的,早知箱子裏裝的是這個,俺昨就讓你換兩頭牛帶上了。”
李昊權當沒聽到程處默的抱怨,理都沒理他,清了清嗓子道:“此物名叫火炮,乃海戰利器,等下安排幾個人,將此物分別裝在船頭和船尾,等到了百濟,讓你們好好開開眼,發發利剩”
因為解釋火炮的作用實在麻煩,李昊索性也不多做明,直接安排人在甲板上對火炮進行組裝。
在船頭和船尾找到甲板最厚的位置,先將下麵加固,然後在甲板上擺好炮架,再將炮身放上去,順便還不忘弄兩根粗大的纜繩充當拉線,將炮身炮架徹底栓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