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就是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弄的人不上不下的,有意思麼。
李昊糾結良久:“陛下,您可聽過鯰魚效應?”
李二想了半,四個字每一個自己都認識,可連在一起是個什麼鬼?
為掩飾尷尬,李二咳了一聲:“那個……你接著。”
李昊聳聳肩膀:“鯰魚效應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在一群魚當中放入一條食肉的鯰魚,魚為了不被吃掉,隻能拚命求生,努力掙紮。”
李二更糊塗了,想不通李昊的這些與王元良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李二不夠聰明,實在是因為缺少了上千年的眼界,有些理解不上去。
好在李昊並沒讓李二多等,很快便接著道:“陛下您想想看,如果朝中一個奸侫的臣子都沒有,大家都跟魏相一個樣子,朝堂之上會是什麼樣子?”
李二打了個哆嗦,想到朝會之下,下麵站了百來個魏征魏黑子,心底湧起一股蛋蛋的憂傷。
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察則無徒,陛下您固然是高瞻遠矚的英雄,可您總得給下麵那些臣子一條活路不是,若是沒了奸邪之輩,您讓那些禦史言官何去何從?總得給他們留下靶子打吧?”
“嗯,的有些道理。”李二點點頭,看向李昊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這樣一來就省得他們整盯著你,多個人分擔壓力其實也挺不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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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就行了,幹嘛非要出來,這樣真的很尷尬好麼。
李昊撓撓頭:“那個……陛下,您誤會了,臣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絕無半點私心。”
“嗯,朕知道。”李二點點頭,伸手在桌案一角半尺厚的奏疏上拍了拍:“否則你以為這麼多彈劾你的奏疏,朕為何留中不發。”
李昊的臉唰的就白了,‘吧唧’,學著耽羅王子前段時間在大殿上的姿勢一個猛子紮到地上:“陛下,臣對您可是忠心可昭日月,對大唐的忠心地可鑒啊!況且這段時間臣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不是,您千萬不要被那些人所懵逼,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李二先是一愣,接著眼角狂抽滿頭的黑線,敲了敲桌子:“行了,別哭搶地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要殘害忠良呢。”
再抬起頭,李昊已經是眼淚婆娑,誠惶誠恐:“陛下,臣絕沒有那個意思,臣……。”
“行了,起來吧。”見李昊似乎真的被嚇壞了,李二心中多少有些不忍,覺得這一翻敲打似乎有些過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啊,況且還救過自己和皇後,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
不過這子也是真不讓人省心,讓你修路你就修路,朕又不缺那一點點的糧食,你沒事找崔家合作幹什麼,不知道朕正準備拿五姓七望開刀麼,沒事瞎攪和什麼。
李昊從地上爬起來,偷眼瞥了不遠處的椅子一眼,搖搖頭:“陛下,臣,臣還是站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