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接著演,死要麵子活受罪,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吧。
偷眼瞅著李二在那裏慷慨陳詞,李昊總有一種憋不住想笑的衝動。
早在一年前,曾經有人向李二提出反擊突厥之事,奈何當時偉大的皇帝陛下手裏沒有太多的錢,加之國內又剛打完仗沒多少時間,民心思定。
故而李二陛下否決了反擊突厥之事,用做人不能不守信用,既然與突厥簽了盟約,那就是盟友朕豈能出而反而為借口,將這股反擊突厥的風潮壓了下去。
當時的李二並沒想到,時隔一年,大唐已經有了翻覆地的變化。
從林邑弄回來的稻種試種成功,滿足了國內百姓基本的生存需求。
高爐的出現使得大唐鋼鐵產量翻了數十上百倍。
大量奢侈對周邊傾銷使國庫在短短一年內就重新堆滿了金銀,遠洋水師帶回來的錢財更是讓內宮府庫充盈的幾乎無處落腳。
這麼吧,此時的李二手裏,那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以他那心眼的性子,如果不想找頡利報仇,李昊甘願把自己腦袋擰下來給他當球踢。
什麼?你李二心眼不?
這可真是笑話,如果他真的心眼不,怎麼可能在沒有剿滅突厥之前,一直住在東宮裏麵,死活不搬去太極宮,老頭子的皇位他都敢搶,一個太極宮真就被他看在眼裏?再者,如果他心眼不,又怎麼可能在魏征死後不久就把人家的墳給刨了?
宗上所述,李昊認為,麵前的這位皇帝陛下就是個十分記仇的心眼兒,隻不過平時掩飾的好,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但現在,自己這個後知後覺的人來了,用一雙洞察千年的眼睛透過現象看本質,確認了這位皇帝陛下雖然表麵光明,但心嘛……黑很的呢。
想到這裏,李昊朝著四周的老貨,包括自家老子拱了拱手:“諸位叔伯、父親,你們都是國之棟梁,按我一個輩不應在此置喙。但你們也看到了,自陛下登基以來,一直都是銳意進取,勤政為民……吧啦吧啦(此處省略兩千字),毫不誇張的就算與上古時期的饒舜禹湯相比,也不差半分。”
李二聽的不住點頭:到底是太子侍讀,這馬屁拍的,不錯,朕喜歡聽。
眾老貨目瞪口呆,滿頭黑線:你特麼這麼能,好話都被你都光了,回頭我們什麼。
李昊在眾人不滿加鄙夷的目光中,不以為忤反以為榮,偷眼打量一下紅光滿麵的李二,暗道這波跪舔應該是成了,就算等會兒錯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懲罰。
最後,連隱形人柴紹都都看不下去李昊讓誌的嘴臉了,黑著臉道:“子,你到底想什麼。”
李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狂熱道:“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吾皇陛下威儀無雙,皇恩浩蕩……吧啦吧啦(又兩千字),下百姓無不敬仰。偏生那突厥頡利可汗,倒行逆施,殘暴無道,陷害忠良(兩千字),使得草原百姓民不聊生,陛下,草原百姓苦啊。”
總算是閉嘴了。
一個時辰後,眾老貨揉著快要斷掉的老腰,頭頂陰雲密布。
長孫無忌咬牙切齒道:“李德謇,了半,你的意思是要打突厥?”
“對啊!”李昊抽了抽鼻子,深吸一口氣。
李二見他有繼續下去的意思,連忙打斷道:“等等,長話短,還有,別再吹捧朕了。”
“哦。”李昊點點頭,皇帝陛下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應該是知道我肚子裏的墨水快要用光了吧:“陛下,其實臣的意思並不是打突厥,而是想請您討伐頡利,吊民罰罪,解草原百姓於倒懸,讓草原百姓也能享受到您的恩澤。”
這下,連杜如晦都有些忍不住了:“李家子,你知道老夫最佩服你哪一點麼?”
能讓房謀杜斷中的杜斷佩服,李昊很感興趣:“哪一點?”
“不要臉!”杜如晦一字一頓的道:“憑著一張嘴,硬是把黑的成白的,這份功夫,怕是古之蘇秦,諸葛,東方亮之流,也比不上你之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