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鐵柱隻是高些、壯些,這並不能讓阿史那社爾感到震驚。
關鍵是這貨擠出人群時拖在身後的那柄巨大的……戰刀。
Emm……如果八尺長短,兩尺寬窄的鐵板也可以稱之為戰刀的話,他的確是拖了一柄戰刀。
鐵柱的出現讓原本就已經心慌意亂的突厥士兵眼角狂抽,隻見這憨憨來到隊伍的最前方二話不,直接把手裏門板巨劍掄圓就往人多的地方衝。
隻此一下,突厥人就炸了,那大刀少也有四、五百斤之重,掄起來之後不管是人還是戰馬,碰著就死,擦著就亡,一時間鐵柱方圓兩丈之內人馬皆碎,血流成河。
這可比剛剛的席君買狠多了,死在席君買手裏至少還能一下了帳,雖然也可以是死無全屍,但至少在感覺到疼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
可鐵柱這憨貨砍殺起來卻不管那麼多,不管是人是馬,遇到了就往中段上砍,凡是被他砍中的都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腰斬。
滿地都是拖著腸子慘叫掙紮的傷員,活又活不成,死又死不了,老雞霸嚇人了。
望著鐵柱造成的戰果,六率的黑甲騎兵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著往前衝,瘋了一樣不斷往火槍裏裝藥,然再擊發,進攻的效率一下提高了不止三成。
另一邊的蘇烈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盡管他以前就知道這個一直跟在李昊身後的壯漢有些本事,可怎麼也沒想到,這貨發起狠來竟然如此彪悍。
原本之前在席君買被人纏住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李昊那邊的進度,現在一看,真正需要擔心的應該是自己才對,真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從哪裏搜羅來如許多奇饒。
這邊的喊殺聲很快再次吸引了阿史那社爾的注意力,原本就對頡利失望異常的社爾眼看著自己的手下被那黑大漢殺雞似的殺死,大意之下被席君買一槍挑飛手中戰斧,還沒等回過神,銀槍的槍尖已經點在喉尖。
“你敗了。”
“是的,我敗了。”社爾慘然一笑,束手待保
下一刻,席君買長槍微微一撤,橫掃而出,直接將阿史那社爾掃落馬下,回聲高喝:“孩兒們,綁了。”
“諾!”駐足觀戰的親衛立刻有兩人下馬上前,抽出繩子將阿史那社爾綁了個結實,再找來一匹空馬,將其丟了上去。
整個過程心灰若死的社爾像是認命了一般,完沒有有反抗。
見手下搞定了一切,席君買冷冷瞥了一眼因為主將被擒投鼠忌器的突厥士兵,淡淡丟下一句:“願降著跟上。”言罷,直接追著前麵的李昊而去。
尉遲敬德的速度不可畏不快,不惜馬力的情況下,他距離李昊等饒距離始終保持在五十裏左右。
所以在他趕到李昊等人與大度設相遇的地方時,地上的血還沒有幹透,望著滿地殘屍,這位沙場老將在草草打量了戰場之後不由暗暗咋舌。
“這幫兔崽子,這是殺紅眼了啊。”
“大將軍,我們要不要繼續追?”
“不追幹什麼,留下收屍麼?”見戰場上並沒有多少自己饒屍體,尉遲敬德語氣輕鬆不少:“派一團人留下接應後軍,其餘人繼續前進。”
“諾!”
一團三百人就這樣被留了下來,他們的任務是搜索戰場,尋找被遺漏的自己人傷員或者屍體,等到後麵李靖的大軍過來彙合之後,為其引路。
當然,引路什麼的隻是次要任務,先鋒軍一路追殺,地上突厥人拋屍無數,隻要跟著那些屍體就不用擔心迷失方向。
尉遲敬德帶兵繼續前行,根據雪地上殘留下來的痕跡可以看出來,己方的先鋒軍在那一戰之後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竟直追著突厥人而去。
身後副將看著看著臉色變的古怪起來,催馬趕上尉遲敬德:“大將軍,再往前不遠應該是突厥饒大營了吧?”
“嗯。”尉遲敬德麵色凝重點點頭:“按照我們的行軍速度,前麵大概五到六十裏便是突厥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