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望著麵前堆積如山的證物,李昊的臉是越來越黑。
這都什麼跟什麼,出賣本族同胞,賣與北方異族為奴為婢;***女,賣入勾欄;礦山塌方死亡人數達三百餘,補償金卻隻有區區兩百貫……;更有行賄記錄數十條,價值金額不下百萬貫。
隨手翻閱著一本本帳冊,李昊的手在不停的顫抖。
真是拿人命不當人命啊,在這幫人眼中,還有大唐律法沒有,還有人性沒有,良善人家,我呸!
程音音也隨手拿起幾份帳冊看了看,臉被氣成了鐵青色。
不過為了不影響德謇哥哥的判斷,她難得的沒有發表任何看法,隻是靜靜站在一旁,冷冷盯著朱家祖孫三代沉默不語。
朱茂才早在第一本帳冊被拿出來的時候,人就嚇癱了。
朱家到底做過什麼他這個掌舵人心裏十分清楚,這要是按照大唐律法,全家上下砍頭十回八回那都不叫事兒。
完了,這下全都完了,剛剛怎麼就沒忍住,若是早知李昊的決心如此之大,他要什麼人就給他什麼人好了,何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今,就算李昊不想追究這件事,看到的人如此之多,想要堵這些饒嘴也足夠讓朱家傾家蕩產。
朱老大、朱老二,朱三家代子孫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他們之中隨便叫出來一個,屁股底下也都不怎麼幹淨,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想要出淤泥而不染,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升起都難。
至於朱家豢養的那些豪奴、家丁,這些人雖然練過幾把式,在老百姓麵前豪橫的不可一世。
但跟李昊帶來的這些殺才相比,差的那可是不是一星半點,沒有主人發話的情況下,全都縮成一團蹲在院子的一角瑟瑟發抖,生怕被拉出來殺雞儆猴。
時間一點點過去,衝進宅子找饒康老三,以及陪同前往的龔老大紛紛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見到李昊苦著臉道:“候爺,沒,沒找到。”
“沒找到……”李昊的目光自朱老二身上掃過:“朱實,三月之前,你以五百文錢買來的那對母女在哪裏?”
“什麼母女?朱二爺這輩子經手的母女多了去了,你指的是那一對?”自知生存無望,朱二爺這會兒倒也放開了,歇斯底裏的大笑道:“哈哈哈……,李德謇啊李德謇,你不是牛·逼麼,有能耐自己找啊。”
“行,夠硬氣,是條漢子。”李昊摸摸鼻子,眾目睽睽之下忽然又覺得有些丟臉,一腳踹在身邊鐵柱的腿上:“你是傻的麼,去把那貨從手指到腳趾全都給老子掰折,老子倒要看看,這朱家硬漢到底有多硬。”
“啊?哦!”鐵柱性子憨直,反應了一會兒才搞清楚李昊的是什麼,邁開大步直接來到跪在地上的朱二麵前,扯起他一條手臂,在朱老二緊握的拳頭上輕輕那麼一捏。
殺豬般的慘叫傳來,朱老二再也握不住拳頭,手一鬆,接著刺痛傳來,慘叫聲愈發淒厲。
‘喀,喀,喀……’
指骨折斷的聲音一聲連著一聲,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櫻
父子連心的朱茂才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候爺,候爺饒命啊!犬子無知,言語上衝撞了候爺,老朽願以命相抵,還請候爺開恩啊!”
“開恩?朱茂才,這樣的話應該有不少人對你過吧?那些礦山裏被活活打死的人,那些被你朱家賣去高句麗、新羅、百濟的人,他們應該都這樣求過你吧?告訴我,你是怎麼回答的,又是如何做的。”
李昊麵無表情的盯著朱茂才,淡淡問道。
朱茂才無言,總不能高高在上的自己根本見不到那些人吧!
李昊得不到答複,重又看向因為朱老二昏迷而停手的鐵柱:“掰完了?”
“沒,暈過去了。”
“那就繼續,掰完為止。”
“哦。”
‘喀,喀’聲再次響了起來,疼暈過去的朱老二再次被疼暈,又再次暈厥,冷汗瀑布一樣從頭頂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