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的規矩是規矩,水師製定的規矩同樣是規矩。
敲打了兩個手下,李昊的座船進入水師駐地,船上再次恢複了歡聲笑語。
該給手下留麵子的時候就必須留,否則手下威信全失隊伍就不好帶了。
一場歡迎晚宴,雖然沒有酒水,但依舊吃的大家笑逐顏開,軍中的一些中層軍官壯著膽子上來接機敬上一杯代酒的茶水,李昊也是來者不拒笑著喝了。
大家夥兒都不容易,水師不同於其他軍種,還有個上番的法,一年之中總還有回家探親的時候。
在水師當兵,因為專業性太強,武器裝備的保密等需要,隻要進了軍營,再想出去至少也要五年,雖然待遇不錯,也有機會給家裏寫信,但終究不如親自回家來得實惠。
於是乎,晚宴結束的時候,李昊東西沒吃多少,茶水卻喝了近乎滿滿兩壺,算一算差不多相當於後世的兩瓶大可樂,走起路來肚子哐哐作響別有一番味道。
王文度與雷耀很不好意思,總覺得有些對不住李昊這位最高長官,將他送到休息的地方之後,主動接替了鐵柱和薛仁貴的工作,讓他們兩個自去尋些吃的,自己則是守在李昊住處的門口當起了門神。
李昊進入屋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徹底放鬆了下來,剛剛在外麵當著一堆下屬的麵自然要繃著,現在就他一個人誰會管他。
打量了一眼房間,不錯,跟後世的軍營差不了多少。
木製的單人床靠在牆邊,床頭一邊是一個不大的櫃子,再遠是洗漱用具,除了這些屋裏還有一個占據了正麵牆的書架,上麵都是一些資料,書架的前麵是一張寬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幹淨、整潔,簡單中帶著沉穩,一看就是高級軍官的房間,或者幹脆就是給自己預留的辦公室。
李昊滿意地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了上去,又從桌下的抽屜中拿出紙筆,鋪在桌上提筆寫下幾個大字:《關於倭人遣唐使的安排與建議》。
關於倭人,在李昊的印象中就是不安分的代名詞,他們弱的時候會搖著尾巴巴結你,從你這裏學習他們需要的一切東西。
而等他們都學會了,就會搖身一變,漏出隱藏已久的獠牙,伺機噬主。
就比如這一次,倭人利用遠洋水師主力南下的機會進入大唐就是一次噬主的反應,他們不是不知道遠洋水師的規矩,不是不知道想要進入大唐就必須經過遠洋水師的審核。
但他們依舊進入了大唐境內,非但如此,他們還駕著戰船帶著武器進入了大唐的領土,這在李昊看來就是對大唐水師的挑戰,是明目張膽的侵略。
對待侵略者,李昊的立場十分鮮明,要麼我弄死你,要麼你弄死我,總之不死不休。
一封奏疏李昊寫了近乎一個晚上,力求在提醒李二心倭饒同時,語氣盡量婉轉,努力不要引起那位皇帝陛下的反福
搞定這一切,外麵已經傳來了水師官兵出操的聲音,李昊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打開了房間的門,然後就看到王文度與雷耀兩個正瞪著眼睛站在自己門口。
“你們搞什麼?”李昊被兩人嚇了一跳,翻了個白眼道:“吃飽了撐的是吧?”
“都督,您這是一晚沒睡?”越過李昊的肩膀,王文度與雷耀看清了房間裏的情況,驚訝道。
“沒睡。”李昊沒好氣的了一句,然後拿出已經用火漆封好的奏疏:“你們安排人把這個送往長安,盡量要快,不要耽擱時間。”
“諾。”雖然不知道奏書裏麵寫的什麼,但王文度還是不敢怠慢,叫過侍衛將事情交代了下去,隨後道:“都督,要不您還是休息一下吧,一夜未睡黑眼圈都出來了。”
“嗯!”李昊點點頭,倒也沒有堅持的打算,隻是在關門前對兩人吩咐道:“今就不要訓練了,讓兄弟們準備一下,明出發去高句麗,既然他們不想在購買我大唐子民的事情上給個法,那咱們就親自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