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位女生也有點心機,她可是考了戲劇學院的,她認為自己的長相不錯,在北辰一中算得上第二,第一肯定是林黛雨。她才藝也不錯,回頭還有她的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張弛道:“中華戲劇學院沒那麼好考,像咱倆這樣的顏值,麵試就得被刷下來了,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女生的臉瞬間白了,然後又紅了,咱倆?誰跟你咱倆,不帶這麼侮辱饒,怒火值1000+
劉文靜道:“人家謝采妮已經順利通過了麵試。”
“今年麵試標準那麼低嗎?”
名叫謝采妮的女同學怒火值2000+,如果不是楊書記在,準保不要淑女形象也得衝上去抽他倆大嘴巴子,現在美女普遍脾氣不好。
楊書記嗬嗬笑道:“張同學真是幽默風趣啊!”心中卻在感歎這子牙尖嘴利的刻薄。
林黛雨道:“他口才好,我們這些同學都不過他。”她的用意是幫著張弛解圍。
可張弛根本不領情:“我可不止是口才好,我品學兼優,德才兼備,多才多藝。”
林黛雨徹底無語……今晚北辰郊區的牛該不會大麵積死亡吧。
鍾向南慫恿道:“那就上去表演一下你的才藝。”這子真是不懂得給自己留後路。
楊書記也笑眯眯看著張弛,他算看出來了,這子真不是個玩意兒,沒人待見,沒人喜歡。當著我這頭革命老黃牛的麵吹牛逼,你以為我那麼好忽悠?
張弛居然站起身來,來到那位中戲麵試通過的女同學身邊,一把將她的二胡給抄起來了。謝采妮愣了:“我的……”
張弛笑眯眯道:“知道是你的,我借用一下,又用不壞,別那麼氣嘛。”
“可……”人家不想給你用。
一桌人都好奇地望著張弛,這貨會拉二胡?過去怎麼不知道?林黛雨問道:“你準備演奏什麼曲子?”
“真的好想你!”
林黛雨想多了,呃,不該問的,他這算是表白嗎?
謝采妮嘴角撇了一下,好爛俗的曲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品味和難度好嘛,知道的是一首過時的曲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和田大棗呢。同時也放下心來,讓他去獻醜唄,等會兒就讓他知道什麼叫拋磚引玉。
可她仍然不舍得將二胡借給張弛,自己的二胡很名貴的,價值超過了一萬塊。
還好工人文化宮這邊並不缺少樂器,劉文靜馬上給張弛找來了一把二胡,這一把就很普通了,張弛也沒非得要用謝采妮的二胡,把她的名貴二胡還了回去。
劉文靜已經開始報幕,聽張弛要拉二胡,現場有不少同學做好了堵耳朵的準備。
張弛拎著那把六成新的二胡來到了舞台上,經過侯博文身旁的時候,跟他咬了咬耳朵。
剛剛坐下,就有調皮的男同學跑上來給他戴了副墨鏡,現場轟然大笑,張弛也沒介意,調流弦,來回拉動了兩下,吱吱嘎嘎的聲音已經讓不少人趕緊把耳朵堵上了。
鍾向南有些納悶地問:“他會拉二胡?你們誰聽過?”
周圍同學同時搖了搖頭,二貨拉二胡——成雙成對!
張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突然就靜止了。
眾熱了足足十秒不見這貨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舞台上方的燈光突然關了,大家都是一愣,停電了?
此時淒涼哀婉的二胡聲方才響起,這根本就不是《真的好想你》。
《二泉映月》!
謝采妮對這首曲子熟得不能再熟了,聽出旋律之後她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張弛把她的曲目給占了,這廝絕對是存心故意的,他在報複自己,明明報的曲目是《真的好想你》,可現場表演得卻是《二泉映月》。
謝采妮的內心就快抓狂,怒火值3000+,張弛!你是不是人?有那麼欺負一個女孩子的嗎?她沒有這首曲子的版權,如果她有版權,一定會去法院告他,告到他傾家蕩產。
一束孤獨的燈光從上方恰到好處地投射下去,照亮了舞台的中心,張大仙人戴著墨鏡拉著二胡,這種經典名曲,他在馬苑幾乎每都拉,而且事實證明,這首曲子對哺乳期的母馬具有強大的催奶作用。
不同的地域環境,同樣的曲子會產生不同的作用,在庭催奶在凡間卻變成了催淚。
原本所有人都把張弛的演藝秀當成一個笑話,可當悲愴的樂曲真正響起的時候,喧囂的現場漸漸靜了下去,現場的觀眾們先是瞪大了眼睛,有不少人錯愕的張開了嘴唇,他們開始心地呼吸,甚至有人屏住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