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軍車開得很慢,張弛都有些為這輛保時捷感到憋屈,謝忠軍至少二百斤的油膩身板兒在本來就狹窄的空間內更顯得捉襟見肘,這也讓坐在副駕的張弛感覺到一種局促和威壓。
謝忠軍道:“子,膽兒挺肥啊。”
張弛點零頭道:“正減肥呢,身上肉下來了,膽還沒來及瘦下來。”
謝忠軍哈哈大笑起來:“真貧!你可不傻,我就沒見過比你更精明的子,聽你過去真是個胖子?”
張弛有點尷尬了,應該是秦綠竹暴露了他的隱私,秦老師也不是厚道人啊。
謝忠軍道:“聽你想拜我為師啊?”
張弛嗬嗬笑道:“您聽誰的?”
就算是對秦綠竹他也沒要拜師,隻是想找她極力推崇的武術大師學兩招,誰能想到秦綠竹所的武術大師居然是謝忠軍,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綠竹出麵讓我教你幾手武功。”
張大仙人感覺一股冷氣沿著脊髓向上躥升到腦門子裏,他沒有聽錯,謝忠軍是要收自己當徒弟,可自己壓根沒想過要拜他為師啊!他應該沒那麼好心,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公報私仇。
張弛心中寒意頓生,臉上硬生生擠出笑容:“我不喜歡暴力,我熱愛和平。”意思是我不想學武,尤其是跟您老人家學。
謝忠軍道:“我在收徒方麵非常苛刻,過去也從來沒收過徒弟,就算我再疼我外甥女,這方麵也要堅持原則,如果隨隨便便收一個平庸無能之輩,以後打著我的旗號出去招搖撞騙,我豈不是顏麵掃地?”
張弛暗自鬆了口氣,謝謝地,感謝您堅持原則,我要是落在您手裏那不得新賬舊賬跟我一起算,不死也得褪層皮。
他故意歎了口氣道:“舅舅,您千萬別往心裏去,秦姐那裏我會去解釋,您千萬別勉為其難,人情事,原則事大,咱不能違反原則。”
謝忠軍嘿嘿笑了一聲道:“怎麼著?聽你這意思好像還嫌棄我來著?”
張弛道:“地良心,我沒這個意思。”
謝忠軍將他的保時捷穩穩停在了北辰人家的車位上,笑眯眯望著張弛道:“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要臉的年輕人。”
呃…(⊙_⊙;)…
咱也是愛臉之人好不好?
謝忠軍挪著臃腫的身體下了車,然後敲了敲車頂道:“下來吧!這頓飯就當你的拜師宴了!”
張大仙人感覺到旋地轉,他恨不能現在就搶過方向盤,開著這輛保時捷逃走,可他坐在副駕上,鑰匙也在謝忠軍手裏。
張弛終於能夠體會到謝忠軍那晚上猶如甕中之鱉的痛苦了,秦綠竹,我好歹也救過你的命,你咋就忍心坑我呢?
謝忠軍笑眯眯望著張弛,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好像看到了他最愛吃的紅燒大豬蹄子。
這子真對他的脾氣,年輕輕的咋就那麼多鬼主意呢?都臭味相投,這種感覺真特麼滴奇妙,緣分啊!緣分就是那麼的奇妙!
方大航看到張弛到了,本來樂嗬嗬想出來迎接,可看到那輛保時捷,又看到一旁光頭大臉的謝忠軍,方大航嚇得趕緊躲了起來。
他首先想到的是張弛被謝忠軍給抓住了,然後這貨迫於壓力又出賣了自己,帶著謝忠軍來找自己算賬了,沒義氣啊!你丫就不能革命重擔一肩挑,非得分擔我點。
眼看著大搖大擺的謝忠軍押著委屈如同受盡婆家氣的媳婦般的張弛走入預訂的包間,方大航找了個服務員,低聲叮囑了幾句,在情況不明之前,不能貿然現身。不怕賠錢,咱怕挨揍啊。
過了一會兒,看到林黛雨和另外一位美女一起也進入了預訂的包間,方大航開始覺得這件事內有玄機,也越發好奇起來。
那服務員不久端著香爐向包間走去,方大航攔住她的去路:“這是幹什麼的?”
服務員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反正是客人要的,對了,那位張先生是您同學,問您在不在。”
方大航道:“就我有事出去了,等會兒才能回來。”
兄弟果然是用來出賣的。
秦綠竹將剛買來的諾基亞N96手機遞給了張弛:“還給你的。”她還真是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買了個一模一樣的。
張弛上個是二手機,人家這是嶄新庫存機,一手貨。
張弛眼皮都不翻一下:“我不要。”內心中對秦綠竹充滿了怨念,恩將仇報,今把我給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