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名綁匪沒上當,調轉槍托擊打在白米的頭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白米眼前一黑暈厥過去,綁匪將囚室的大門鎖好,這才轉身向張弛追去。
蓬!
獵槍噴出兩束火紅灼熱的槍火,鐵砂子噴射在張弛身後的岩層之上,將堅硬的岩層射得粉屑飛揚,張弛及時轉向,雖然逃得夠快,可仍然被不少石屑迸射在身上,火辣辣的,好不疼痛。
張弛對周遭地形不熟,慌不擇路亡命而逃,後麵那名綁匪也是窮追不舍,在張弛身後接連開了幾槍,不知是因為張弛逃得太快還是他槍法太差的緣故,子彈無一直接命中目標。
張大仙人把哺乳期積攢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跑出了下凡以來最高速度,人果然隻有在生死關頭才能激發出全部的潛力。
隻可惜這洞內道路錯綜複雜,他隻能憑著感覺盲目前行,沒頭蒼蠅一樣亂竄了一段距離,前方出現了一道鐵門,似乎無路可走。
張弛暗暗叫苦,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回頭必然再度落入綁匪之手,他大概率命不保。
事到如今隻能硬闖,幸閱是這道鐵門並未上鎖。
張弛推開鐵門逃了進去,剛剛進入其中,追兵已到近前,對準鐵門的方向射了一槍,張弛慌忙縮回手去,順勢將鐵門關上拴好,鐵門厚重,應該能夠阻擋獵槍子彈。
綁匪在外麵用力撞了一下鐵門,雖然力道十足,可並沒有將鐵門撞開,怒氣衝衝的他向後撤了幾步,瞄準鐵門又開了一槍,鐵門非常堅實,獵槍射出的子彈無法將之穿透。
張弛鬆了口氣,短時間內劫匪是進不來的,將耳朵附在鐵門上聽了聽外麵的動靜,不多時傳來鏘鏘鏗鏗的聲音,卻是那劫匪將鐵門從外麵鎖了,聽到兩名劫匪交談的聲音。
其中一讓意洋洋道:“臭子,你不出來就等著活活餓死在裏麵吧。”
張弛內心一沉,從對方的話鋒中能夠聽出自己進來的地方應該是一條死路,可轉念一想,兩害相權取其輕,就算餓死也比麵對綁紡槍口要安全得多。
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他摸索著向前方走去,希望能夠找到一條逃生之路。
走了幾步腳下踢到一樣東西,傳來清脆的碎裂聲,應當是某種瓷器被他踢碎了,張弛心摸索,從地上摸到了一塊碎瓷片,繼續摸索,不久就摸到堆放在一旁成捆的瓷器,還有用來倒模的砂坯,。
弛心中暗忖,這裏應該是一座被廢棄的火窯,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可能是某個儲存瓷器的庫房。
張弛冷靜分析,當務之急是首先搞清周圍的環境,在目前伸手不見五指的條件下,自己和瞎子無異,行動效率大打折扣,需要想辦法解決照明的問題,看清所處的環境再做下一步打算。
可他身上並沒有引火之物,雖然火源石能夠吸收並貯存三昧真火,可他在缺少工具的情況下無法隨時引動其中的真火,張弛甚至想到了鑽木取火的原始方法。
四處搜尋,居然真從周圍摸到了一塊木板,又取了一些用來捆紮瓷器的麻繩。
張弛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用一根木棒,全速在木板上滑動,張大仙人手速達到了極致,將木板摩擦得發熱,累出了一身大汗,可仍然沒有產出半點火星。
張弛漸漸失去了信心,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胸口卻突然一熱,他趕緊將火源石摘了下來,卻見火源石代表下昧之火的圓圈開始發紅,而且越來越紅,這是因為采集到了怒火值的緣故。
高達8000+的怒火值居然來自於白米,火力值奇高,而且是下昧之火,證明白米的關押地距離這裏不遠。
張大仙人有些納悶,白米長得白白淨淨倒也周正,怎麼會產生下昧之火,不科學啊,難不成這妮子的人品有問題?
張大仙人稍一琢磨就明白了,白米之所以怒火衝是因為自己拋棄她獨自逃生的緣故,從已經達到8000而且仍在不斷攀升的怒火值,足見白米此時對自己的怨念何其之深。
這妮子也是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主兒。
張大仙人將那堆被他分解的麻繩堆在木板上,撕下一塊衣服裹住發熱的火源石在木板上迅速摩擦。
在火源石怒火值短時間內攀升到之後,木板發出焦糊的味道,包裹火源石的布片開始冒煙燃燒,火終於成功生起來了。
張弛喜出望外,利用捆縛瓷器的麻繩很快將火添旺。又將剛才的那塊木板湊在火上點燃,火光照亮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