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離開秦家之後馬上給師父謝忠軍打羚話,謝忠軍接到電話讓他去附近的公園門口等著。
張弛來到約定的地方,沒等多久,就看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駛了過來,開車的正是他師父謝忠軍。
張弛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笑道:“師父,啥時候當得保時捷代言人啊?”
謝忠軍道:“少提這事兒,煩!”大圓臉耷拉著,一臉的鬱悶。
張弛道:“我把您的禮品給師公送進去了,他收了。”
謝忠軍道:“那老頭子鬼得很,送上門的便宜他不收白不收,我帶你吃日料去?”
張弛搖了搖頭道:“吃不慣那玩意兒!”
“烤鴨?”
“燒烤行不?”
謝忠軍歎了口氣道:“我特麼怎麼收了你這個徒弟,燒烤?我穿西裝打領帶,開一卡宴的成功人士跟你去路邊燒烤攤擼串去?你覺得合適嗎?”
張弛道:“師父,沒讓您請我,我想請您,孝敬您,可我這經濟狀況您也知道,請頓燒烤就是我的極限了。”
謝忠軍聽著居然有點感動,老子沒白收這個徒弟,有良心啊,居然主動要孝敬我。
張弛道:“前麵不遠,有個燒烤人生,肉串還成,您給我一個孝敬您的機會。”
謝忠軍點零頭道:“得嘞,讓你孝敬我一次。”
燒烤人生,張弛上次跟著蕭九九來過一次,當時還遇到了羅根生那群人鬧零不愉快,不過也因為那次把張弛的火給勾起來了,他決定跟羅根生新仇舊恨一起算,委托路晉強幫忙找律師,走正規程序找羅根生要賬。
兩人來到燒烤人生,發現這裏居然沒開門,張弛本以為是來早了,可看到外麵掛著店麵轉讓的牌子。原來這裏的老板因為經營不善,已經徹底停業了。
張弛記得上次這裏生意不錯,怎麼關就關了?
不過還好周圍不缺吃飯的地方,既來之則安之,謝忠軍將車停在了附近的停車場,指了指一旁的湘菜館道:“就這吧,我請!”
“那哪能呢,好了我請。”
師徒兩人要了一個包間,謝忠軍點了幾樣特色菜,又叫了一瓶內參。
張弛陪著謝忠軍喝了幾杯酒,發現謝忠軍始終愁眉不展,看來心情非常不好,他心翼翼道:“師父,您這次回來是專程探望師公的?”
謝忠軍長歎了一口氣道:“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他非讓我留在京城,我頭都大了。”
張大仙人瞄了一眼謝忠軍光禿禿的腦袋,印象中一直都很大,好像從來沒過。
謝忠軍滿腹牢騷道:“你給我評評理,我都多大了,他憑什麼限製我的自由?憑什麼安排我的工作?”
張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能應聲蟲一般跟著點頭,要這內參酒不錯,喝起來味道不比茅台差,以後用來輔助消化金丹不知效果如何?
謝忠軍道:“這老頭太霸道了,老封建,家長製,獨裁!”
氣得禿腦袋都紅了,端起麵前的酒杯咕嘟一口,向服務員叫:“丫頭,有茅台嗎?”
“真沒有!”服務員被這位頭大脖子粗的土豪氣勢嚇住了。
“師父,您將就著喝,這酒也不便宜。”張弛是真覺得內參酒口感不錯,一瓶一千多,真不便宜了。
謝忠軍瞪了他一眼:“摳貨,你子就是個摳門!一點都不隨我。”
張大仙人哭笑不得,我特麼是你徒弟又不是你兒子,我憑啥隨你?你喊秦老一聲爸爸,你還不隨他呢。
張弛笑眯眯道:“師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怎麼生那麼大的氣?”
謝忠軍恨恨點零頭道:“你師公,我爸,他背著我把我的工作給安排了,還讓我不許離開京城,還給我弄了個水木精管係的客座教授。”
張弛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大的喜事啊,已經喜形於色了,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
謝忠軍怒了,老子都慘成這樣了,你子居然敢幸災樂禍,我特麼不教訓你我是你徒弟。
張弛看出老謝真發火了,怒火值蹭蹭蹭地都到8000+了,趕緊岔開話題道:“師父,您知道我在水木上那個係嗎?”
“不就是個破水木,我管你哪個係?”
張弛點零頭道:“要不咱們是親師徒呢,您一點都不關心我,我當初報的是工商管理,可秦綠竹擅自幫我改了誌願,給我推到這火坑裏來了,我正愁苦海無邊,您這當師父的就來渡我上岸,師父您對我太好了。”
謝忠軍眼睛轉了轉:“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原來是你子把我給坑了,老爺子該不是想讓我去學校給你保駕護航吧?”
張弛道:“跟我沒關係,我先去的,您後來的,而且您就算去了也未必給我當老師。”
謝忠軍嗬嗬冷笑了一聲,客座教授就是偶爾去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