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鑷子心將白米額頭上野蜂留下的毒針取出,然後用肥皂水清洗傷口,用湯匙喂了少許蜂蜜給白米吃,不過白米的狀況並沒有多大改善。
檢查了一下醫藥包,裏麵既沒有解毒藥也沒有抗過敏藥,張弛努力搜索了一下記憶,目前隻能用中草藥來解決問題了。他讓馬達照顧白米,起身去找草藥。他記得中藥裏麵紫花地丁,半邊蓮,七葉一枝花,蒲公英之類的對蜂毒有些效果。
他剛才在溪邊看到了半邊蓮,準備采一些半邊蓮回來搗碎外敷。謹慎起見,他把古劍帶上,匆匆來到溪旁,色就已經全黑。
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蜂巢,蜂巢仍然躺在原來的地方,野蜂已經無影無蹤,張弛暗自鬆了口氣,溪對麵生長著不少的半邊蓮,半邊蓮屬於草本植物。通常花果期在五月到十月,坑中動植物的生長規律和外界本來就不同,再加上這裏充滿了泄漏的靈氣,生物在靈氣的影響下發生了種種變異。
可變異歸變異,外形還是看得出來的,張弛采集了一些半邊蓮,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沉重的腳步聲,那隻偷蜂蜜的大狗熊又去而複返。
張弛馬上一動不動。
狗熊把碩大的腦袋拱進蜂巢裏麵,舔了幾口蜂蜜,然後向溪邊緩緩走來。
張弛屏住呼吸,希望這眼神不好的熊瞎子能把自己忽略。大狗熊在溪邊喝了幾口水,然後直立起了龐大的身軀。
居然又向張弛走了過來。
張大仙人這個鬱悶,我特麼沒招你沒惹你,你找我幹什麼?大狗熊憨態可掬,搖搖晃晃來到張弛麵前,突然一巴掌照著他的臉就扇了過去。
張大仙人早就提防著這熊瞎子出手,臉皮再厚也不能被熊掌打啊,真要被打臉,絕對比馬達的大錘要有力,張弛哧溜一下就逃走,穿著千層底猶如腳底抹油。
狗熊一巴掌拍了個空,張弛沿著地麵直接跑到了樹幹上,淩空飛躍,一腳踏在狗熊毛茸茸的大腦袋上,再度騰空飛起。
狗熊火了,雙臂胡亂揮舞,張弛在空中翻滾直接來到了這貨身後抽出古劍,噗嗤!一劍穿在狗熊的右腿上,鋒利的劍刃刺入狗熊右腿一寸多深。
狗熊負痛,四肢著地,猛一甩頭想咬張弛。
張弛手腕擰轉,一劍刺在狗熊鼻子上,將它戳得鮮血直流,這下狗熊被嚇破哩,再不敢跟張弛鏖戰,慘叫一聲向密林深處逃去,倉皇逃竄中將蜂窩踩了個稀巴爛。
罵了聲慫貨,張弛也沒追趕,隻見那被踩爛的蜂巢中隱隱泛出橘黃色的光華,張弛被那光華吸引,舉步走了過去,發現破損的蜂巢內有一顆龍眼大的琥珀狀晶球。張弛本以為是蜂膠,伸手摸了一下,手感堅硬如石,知道肯定是個寶貝,將那晶球塞入背囊中,迅速返回了營地。
白米的臉腫得還是那麼厲害,張弛將采集來的半邊蓮搗碎給她外敷在臉上,看到白米現在的慘狀實在是有些同情。
當晚他擔心白米會發生危險,所以張弛整個晚上都沒敢睡,坐在窩棚內守在白米身邊。還好白米體內的蜂毒並沒有繼續加重,半夜的時候,白米總算能夠開口話,聲音都跟原來不一樣了。
“我想喝水。”
張弛道:“你等等。”
他去端了一杯蜂蜜水過來,發現蜂蜜對蜂毒好像有些效果。
白米臉還沒有消腫,嘴巴都張不開,沒有吸管,張弛用針筒抽了蜂蜜水再往她嘴裏戳,一抽一擠,張弛難免生出邪惡的想法,可看到白米連眼睛都睜不開,良心有點過意不去了,提醒自己要善良。
白米喝完水道:“你去休息吧,我感覺好多了……”聲音含糊不清。
張弛道:“我沒事,要不我幫你洗洗臉,再給你換點藥?”
白米點零頭。
張弛用折疊水桶裝了溫水,打濕毛巾幫助白米把臉清理了一遍,白米雖然不怎麼漂亮,可至少也算五官端正,現在徹底毀容了,張弛不由得想起他們倆一起被綁架的時候,白米還是白米的時候是非常漂亮的一個女孩,她應該有變幻容貌的本領,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她蒙蔽那麼久。
張弛給白米臉上敷上半邊蓮,扶著她躺好。
白米道:“我是不是毀容了?”
張弛道:“你那樣子也毀不到哪裏去,搞不好能幫你整整容呢。”
白米想笑,可一笑整個臉都疼,歎了口氣道:“如果明還不好,隻怕要拖慢你們的行程了。”
“無所謂,安全第一,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你休息吧。”
白米嗯了一聲,感覺張弛守在自己的身邊非常安全踏實,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張弛掏出那顆龍眼大的琥珀晶球,晶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張弛感覺這東西應該不是靈石,因為此前見到的靈石全都是藍色透明,從蜂巢裏找出來的東西,也許是蜂蠟之類的結晶。
白米因為喉頭水腫居然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張弛笑了起來,這次沒帶手機出來,不然一定把她的窘態給錄下來。
白米在夢中囈語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張弛伸出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白米抓住他的手,緊緊攥著,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當清晨到來的時候,白米嚐試睜開雙眼,居然可以看清眼前的景物,她的臉已經開始消腫,雖然沒有完全恢複,可至少不像昨那樣難受,她發現自己仍然抓著張弛的手,張弛靠在背囊上正打著盹。
白米悄悄鬆開手,張弛被她的動靜驚醒了,睜眼看了看白米道:“你醒了,喲,好多了。”
白米從背包裏找出化妝鏡,看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她簡直無法認出鏡中這個滿月大臉眯眯眼的人是自己,白米道:“這還叫好多了?”
張弛道:“至少能看見東西了。”
他鑽出窩棚伸了個懶腰,看見馬達已經拆了帳篷,正在將篝火熄滅,馬達是在為出發做準備。
張弛道:“不及,等白米恢複恢複再走。”
白米的聲音從窩棚裏傳出:“不用等我,咱們可以照常出發。”
張弛道:“你連路都看不清楚吧?”
白米道:“沒事兒,不耽誤走路。”
既然白米主動要求按計劃出發,他們也就不再反對,也做好準備,如果途中白米感到不舒服,馬上就停下來。按照預定路線,中午的時候就離開了這片地心森林,接下來的路途要開始向上攀爬。
白米的臉開始消腫,不過她的模樣也隨之改變了,雖然臉還有些浮腫,但是張弛已經能夠認出這是他過去認識的白米,看來蜂毒讓她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偽裝恢複了原貌。
馬達也發現了白米的變化,悄悄提醒張弛道:“哥,你有沒有發現,米白好像變漂亮了?”
“女大十八變,正常!”
“可她變得也太快了,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
“怎麼換了個人?”
馬達道:“昨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今變成了七仙女。”
張弛嗤之以鼻:“豬八戒的二姨長得未必醜,七仙女也沒多漂亮。”
馬達咧著嘴:“得跟您見過似的,哥您真幽默。”
張大仙人心我當然見過。
白米一個人落在後麵,張弛讓馬達先走,等白米跟上來之後,笑眯眯道:“我現在是應該叫你米白呢還是白米?”
“我能管得住你啊?”
“我還是叫你米白吧,米白對我比白米好多了。”
白米朝他翻了個白眼,眼皮雖然還有點腫,不過已經能夠完成這個代表鄙視的動作了。
張弛道:“等到了集合地點,接下來就是訓練吧。”
白米道:“好像這次的過程才是重點。”
走在最前麵的馬達道:“前麵有人。”他指了指上方不遠處的地方,那裏有煙霧冒出。
張弛提醒馬達要心,三人悄悄靠近煙霧升騰的地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空曠的地麵燒火,那人居然是趙磊,馬達認為是劉三滿,沒想到這貨這麼快就恢複了健康,看來曹誠光的降壓藥也不怎麼管用,馬達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照著趙磊身上就是一腳,不等這貨爬起,擰住他的手臂,軍刀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