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秦大爺目睹一個濕淋淋的身影帶著焦糊味道以驚饒速度傳進了男生宿舍,地老鼠一般鑽進霖下室,想都不用想就是張弛,秦大爺出門去查看情況,聞到空氣中濃濃的焦糊味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子真是出不夠的洋相。
張大仙人這個鬱悶,不但頭發被燒糊了,褲子也被燒出了一個大洞,齊冰剛給他買得李維斯,回宿舍脫了褲子,褲襠裏也是一股子焦糊味道,還好皮膚沒被燒傷。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留得皮膚在,不怕沒毛燒。
張弛幾乎能夠斷定這事情是誰幹得,拿了換洗衣服跑到洗澡間,中間的頭發被燒得幹幹淨淨,跟謝頂似的,難看死了,先用剪刀把頭發剪短,再用刮胡刀剃了個光頭,解決完上麵的問題又開始處理下麵。
剪刀喀嚓喀嚓地正忙著除草,秦大爺推門進來了。
張大仙人趕緊轉過身,屁股對著老頭,又覺得有點不安全,拉下毛巾圍在腰上。
秦大爺是來提醒他的:“回頭你把毛清理幹淨,省得把下水給堵了。”
“您老下次進來能敲門嗎?”
秦大爺冷哼了一聲道:“你怎麼回事?幹啥壞事了?”
“要你管?”張弛一肚子鬱悶,這事兒跟秦大爺的縱容也脫不開關係。
秦大爺歎了口氣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趕緊洗,洗幹淨來我房間。”
“幹嗎?”
秦大爺往瓷磚隔斷上放了一瓶藥膏,轉身離去。
等他走後,張弛拿起藥膏聞了聞,應該是燙傷膏,不過自己皮糙肉厚的也沒什麼燙傷,繼續耐著性子用剪子清理雜草,白米啊白米,你太狠了,有仇不報非君子,他日我必百倍償還。
用了半個多時把自己刮淨洗白,換了身衣服清清爽爽地來到傳達室。
秦大爺已經在桌上擺好了菜,兩瓶牛欄山杵在一旁。
張弛道:“大爺,大半夜的還喝啥?”
這會兒外麵雨又下大了,雨點密集地砸在地上,嘩嘩的讓人心亂。
秦大爺看了看這貨油光可鑒的光頭,笑道:“頭型不錯。”
張大仙人歎了一口氣,心你還能不知道什麼事情?你要是不知道也不會那麼好心給我送藥膏。他在秦大爺對麵坐了下來,擰開一瓶酒,給秦大爺滿上,自己也倒了半杯。
秦大爺喝了口酒道:“腦袋怎麼了?”
張弛認為這老頭絕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把那半杯酒一口氣喝了:“被如了!”
秦大爺往嘴裏丟了顆花生米:“一定是你惹她了。”
“沒有,我送女朋友回宿舍,招誰惹誰了?”
秦大爺點零頭,深表同情道:“她沒那麼無聊,應該是你誤會了,老爺要劈你誰都攔不住。”
張大仙人鬱悶地望著這個護短的老頭,想在他這裏博取同情心門兒都沒有,決定不繼續在這件事上探討,探討也是自取其辱,伸筷子夾了塊豬頭肉:“我們學院換院長了。”
“知道!”
“屈陽明。”
秦大爺道:“這個裙是有些本事。”
張弛難得從他嘴裏聽到誇讚別人,旁敲側擊道:“他有什麼本事?”
“精神力非常強大,擅長催眠。”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秦大爺道:“明我就離開了。”
張弛愕然望著他,這個消息不可謂不突然,他不是一直默默充當白米的守護者嗎?暫時離開還是永遠離開?白米是不是也跟他一起走?
秦大爺看出了他的迷惑,低聲道:“我自己走,少則三五年,長則……也許會一去不回。”
張弛這才明白為何秦大爺突然叫他喝酒,卻是有話別的意思,雖然知道秦大爺和自己的關係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可聽秦大爺要離開,心中難免還是生出不舍之情,畢竟從秦大爺這裏學會了真火煉體。可以真火煉體對他的意義遠超過其他技能,不但能夠增強自身防禦,而且還能解決體內三昧真火不斷積壓的問題,如果不是利用真火煉體,自己可能早就被不斷吸入的三昧真火焚身而死。
秦大爺雖然護犢子,那也是人之常情,張弛高度懷疑他就是白雲生,白米應該就是他孫女。這老頭一直在默默充當白米守護者的角色,現在離開,肯定是因為極其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走,要麼就是白米的安全已經得到了保障。
按理應該不會,就張弛的了解,以芮芙為代表的那股勢力在暗中盯著白米,還試圖腐化自己,這就證明白米的周圍還是充滿著危險,這老頭該不是想把白米托付給自己照顧吧?真要是如此,得趁機要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