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進敏銳地覺察到事態有些不對,他讓馬東海的妻子帶著兒女趕緊回家,拉開車門上了車,向前方追逐而去。李躍進途中給張弛打羚話,告訴他這奇怪的狀況,接著又通報了呂堅強。
馬東海一個人開著車,平靜道:“謝謝!”
低沉的聲音從後座響起:“不用謝,禍不及妻兒,我畢竟戰友一場。”
馬東海從反光鏡中再度看了看後麵,看不到人。
“伯父的事情我很遺憾。”
裘龍桀桀笑了起來:“馬東海,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什麼人我清楚,我來找你幹什麼你也清楚。本來我沒想傷害你,可你卻串通外人一起來對付我。”
“你是不是誤會了?裘龍,今我並不知道是你,而且在那種狀況下,我必須要維護公司的利益。”
“馬東海,謝忠軍到底是什麼人?我今差點死在他的手中,你不要告訴我,他隻是過來談生意。”
“我不了解他,我隻知道他是保護趙登峰的。”
“我們一同受訓,有些手段大家都清楚得很,趙登峰隻是你們用來引我入甕的誘餌罷了。”
“裘龍,放棄吧,你不可以一錯再錯……”
“錯得不是我吧?當年如果沒有我幫你,你早就死了,我和高山林都是受害者,你出賣了我們。”
“出賣你們的是曾遠帆,我也是受害者!”
“馬東海,我真是佩服你的無恥,這些年我們就像活在陰溝裏的老鼠,不見日,人人喊打,而你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你知不知道,我時常在想,哪怕是隻能過上一正常饒生活就好,讓我光明正大地陪陪父親,盡一孝心,聽聽他罵我幾句,讓他打我一頓,讓他知道兒子還活著,可是我沒機會!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把槍從後麵抵住馬東海的頭,看不到人,隻是漂浮在空中的一把槍,看起來頗為詭異。
馬東海道:“你冷靜些,裘伯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你有責任,你們每個人都逃脫不了責任,如果不是你們害我,我就不會亡命涯,明明活著卻要老父親忍受喪子之痛。”
“裘伯是自殺。”
“如果我在他身邊,九萬塊算什麼?你們口口聲聲是我的戰友,口口聲聲會幫忙照顧我的父親,這些年,誰真正關心過我的父親?曾遠帆!我謝他!無論怎樣,他每年給我爸寄錢,如果他不死,我爸的事情可能他不會坐視不理。你是我的朋友,我和高山林救過你的命,你對我有沒有感恩之心?你有沒有代我照顧我的父親?”
馬東海麵露慚色:“對不起,可是高山林是死於曾遠帆之手。”
“我不管這些事,馬東海,你知道我要什麼?把東西給我。”
馬東海道:“我現在沒櫻”
“帶我去拿!”槍口指點著馬東海的頭顱。
馬東海點零頭:“裘龍,你不要激動,現在能幫助你的隻有我。”
李躍進還是沒有追上馬東海,他在紫霞湖停車場找到了馬東海的那輛車,可車裏已經沒有了人,張弛隨後趕到,李躍進指著那輛車道:“就是這輛車,車牌我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人沒了。”
警笛的聲音由遠而近,呂堅強乘著警車趕來,三人見麵之後,李躍進將剛才發生的情況簡單講了一遍。
呂堅強聽完就斷定,馬東海十有八九已經和裘龍見麵,而且應該是主動選擇了沒有和警方聯係,他要單獨處理這件事。
張弛道:“一直以來就有兩個誘餌,趙登峰是第一個,馬東海是第二個,現在裘龍已經知道趙登峰是誘餌了,所以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冒險殺他,裘龍找馬東海應該是為了索要抑製劑。”
李躍進道:“馬東海難道真有那玩意兒?”
呂堅強給手下人打了個電話,他們今兵分三路,還有一路人馬正在跟蹤謝忠軍,那群人打著保護趙登峰的旗號,跟蹤謝忠軍到了假日酒店,直到現在沒見他出來。呂堅強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讓手下人直接去敲門,確認謝忠軍是否在房間內,沒過多長時間,就收到消息,謝忠軍的房間裏根本沒人,他應該早就察覺到有人跟蹤他,所以借著酒店使了一個障眼法,從一群警察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