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道:“沒事的,沒事的,隻要他們發現,就一定會放我們出去的。”他的話更像是自我安慰,直到現在他仍然不願接受被困地牢的事實。
張大仙人卻沒時間聽他嘮叨,先從地洞鑽了進去,檢查了一下三間牢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三間牢房大同異,布局都非常簡單,雖然情況惡劣,可至少也是三室一過道,其中一個囚室可以利用充當專用洗手間。
回到自己的囚室,看到楚江河仍然在鍥而不舍地拍打房門,可就算他把手拍腫,喉嚨喊破,也沒有人搭理他們。
楚江河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白費力氣,頹然歎了一口氣道:“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救我們,隻要他們回去,就能夠發現其中的破綻,安局長會派人過來救我們。”
張弛沒話,他的武器和防護服一起被收繳了,在他看來安崇光的嫌疑最大,隻有安崇光才有這樣的能力策劃這件事。現在最擔心得是那兩個冒充他們的人,那兩人應當擁有強大的擬態能力,他們離開坑之後,會不會繼續冒充他們的身份為非作歹?
楚江河道:“他們瞞不過我爸,我爸一定會發現情況不對。”
張弛道:“他們籌謀已久,你想到的事情應該全都在他們的計劃之鄭”楚滄海應該和這件事無關,無論他如何陰險,也不可能去害親生兒子,布局者應該是安崇光,他在下一盤棋,連他的好友楚滄海都被他計算在其鄭
楚滄海深夜接到電話的時候頓時無法斷定了,此次前往坑執行任務的隊伍在返回途中遭遇了空難,飛機迫降在蒼耳湖心,機身斷成兩截,目前救援隊伍已經趕赴現場。
楚滄海換上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安崇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已經得知了現場的最新消息,現場發現兩人死亡三人失蹤,失蹤的三人是曹誠光、張弛和楚江河。安崇光雖然沒有多什麼,可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失蹤人口恐怕凶多吉少了。
三過去了,搜救行動仍然在繼續,可在理論上失蹤三饒存活的可能性已經很低。幸存者由專機接回了京城,屈陽明親自去接白米,白米的情緒非常低落,在這三中發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此前失聯的十五名學生陸續返回,根據他們的反饋,並不是曹明敏綁架了他們,他們也沒有和曹明敏會麵,失蹤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去了哪裏?他們一概不知,仿佛被人抹去了這段記憶。
白米他們返回京城的當,曹明敏也回來了,她和學生一樣懵懂,對發生的一切予以否決。
學院和神秘局成立了聯合調查組,首先從曹明敏開始調查。
曹明敏聽著自己用學生要挾的電話錄音,緊皺著眉頭,聲音的確是她的,可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過這些話,曹明敏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了,我真不記得了,我承認的確很想營救曹誠光,但是我從沒有想過要挾持學生當人質去換取他的自由,我是一名老師,我愛這些孩子,我怎麼可能做傷害他們的事情?”
安崇光和屈陽明對望了一眼,安崇光道:“你離京的這些發生了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曹明敏搖了搖頭:“完全不記得了,我不知道自己這些經曆了什麼?我應該是被人控製了意識……”她捂住嘴唇,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如果她在失去意識的狀況下做了這些事情,她簡直無法原諒自己,穩定了一下情緒,她顫聲道:“曹誠光現在怎麼樣?”
屈陽明怒道:“你居然還惦記著那個混蛋,如果不是因為他,就不會有這次的行動,也就不會發生空難,我們損失了兩名隊員,還有兩名隊員失蹤,這一切都是因為曹誠光而起!”
曹明敏淚如雨下:“對不起,真得對不起,我完全不記得了,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安崇光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曹明敏帶走,她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在這樣的狀況下調查無法繼續進行下去,其實就算能夠繼續也沒什麼意義,曹明敏沒有謊,這段時間她應該被人控製了精神。
曹明敏離開審訊室之後,安崇光向屈陽明道:“屈院長,我看她應該是被控製了意識,背後的主謀應該是位高明的靈念師。”
屈陽明對靈念師這個詞非常的敏感,因為他被公認為張清風之後最為強大的靈念師,安崇光的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屈陽明道:“凡事還是要講究證據。”
安崇光道:“我們已經詢問了所有的失蹤人員,他們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一個人可以撒謊,但是十六個人口風一致,不可能集體撒謊,而且就算他們統一口徑撒謊,也無法逃過測謊係統的監察。”
屈陽明抿了抿嘴唇,無論怎樣失聯的師生們平安回來了,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隻是這次的行動學院方麵有一人失蹤,失蹤者還是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之一張弛,屈陽明和張弛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對他的印象不錯,也非常看好張弛的前途,可這樣一個樂觀向上,前途無量的夥子突然就沒了,他心中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