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綠竹淡然道:“我戍守冰雪長城並非是為了秦氏,如果幽冥攻破長城,那麼五大氏族無一能夠幸免,山蠻氏救我的人情我領了,可實際上你們也在救自己。”
皇甫雄笑眯眯點零頭道:“幽冥墟有幽冥墟的規矩,你的命是我父親救下來,你這條命是我們皇甫家的。”
秦綠竹來幽冥墟已有八年,當然知道這裏的規矩,如果一個饒性命被對方所救,那麼最常見的報恩方式就是獻身為奴,夜櫻對她就是如此,暴風城城主皇甫修對她有救命之恩,當初讓秦綠竹親手立下契約,秦綠竹早晚要還他這個人情。按照幽冥墟的規矩,別皇甫雄來求親,就算皇甫修要秦綠竹以身相許都是正當的。
張大仙人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笑就成功將所有饒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眾人首先注意到得是他桌上的菜吃了個一幹二淨,他這半可沒沒閑著。
張弛道:“誰定得這混蛋規矩,救人一條性命,別饒命就是你的,要是一個人想自殺,你非得過來營救,人家命也是你的?讓你救了?你特麼不是犯賤嗎?”
對麵一個壯漢霍然站起指著張弛的鼻子道:“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少主無禮!”
張弛伸出手向下壓了壓:“坐下,坐下!瞧你那憨批樣,你命也給他了?這麼急著表忠心?”
壯漢一個箭步已經跨過了矮桌,踏在地麵上咚!的一聲。
秦綠竹使了個眼色,夜櫻騰空飛掠而起,擋在那壯漢的麵前。
秦綠竹端起麵前酒杯不露聲色道:“少城主果然有備而來啊,我真是眼拙,這位壯士好像是山蠻氏的第一力士趙漢山吧?”
皇甫雄笑道:“秦將軍眼力過人,他就是趙漢山,非要跟我出來看看世麵。”
“暴風城是北荒第一城,氣派規模絲毫不次於光明城,少城主笑了。”
趙漢山手指張弛道:“子,你信口雌黃侮辱我家少主,我要跟你決鬥!”
張弛嗬嗬笑了一聲:“憑什麼?你想跟我決鬥就跟我決鬥啊,我什麼身份?我是飛鳳將軍的未婚夫,你丫隻是熊少主的一個跟班,你沒資格跟我決鬥。”這麼快就以將軍的未婚夫身份自居了。
紀昌連連點頭,認為他得對,更認為這貨臉皮無擔
趙漢山氣得哇哇大叫,恨不能衝上去對張弛大打出手,可夜櫻就在他的麵前,想要接近張弛首先就要擊敗夜櫻,夜櫻冷冷望著趙漢山道:“我來!”
秦綠竹道:“都宴無好宴,我偏偏不信邪,可現實果真如此呢。”
皇甫雄道:“漢山,退下!”
趙漢山把腦袋一耷拉,老老實實退了回去。
秦綠竹將酒杯放下,夜櫻也轉身離開。
皇甫雄笑道:“大家喝酒,千萬不得傷了和氣,讓雪女上來,給大家舞劍助興。”
紀昌朝張弛靠近了一些,低聲道:“鴻門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個雪女十有八九要砍你。”
張弛看了老紀一眼:“你又知道?”
紀昌嘿嘿笑道:“老套路了,這裏的人和外界接觸太少,根本不知道外麵是怎麼玩的,這點計謀玩不過你。”完,屁股朝一旁挪了挪,盡量離張弛遠一點,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萬一真被他中,搞不好是要被連累的,就算沒生命危險,被血迸身上也不好。
此時陣陣暗香襲來,張大仙人定睛望去,卻見從門外進來了一位銀發美少女,肌膚勝雪,一身紅衣似火,眉目如畫,一雙眼睛是藍色,兩隻耳朵有點招風,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兒八經的人類。
皇甫雄道:“雪女乃是北荒第一舞姬,我帶她來準備送給城主,也是向秦將軍提親的聘禮之一。”
紀昌低聲道:“美人計!”
秦綠竹安之若素:“倒是個尤物,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少城主有心了。”
皇甫雄點零頭,悠揚的旋律響起,雪女嬌軀旋轉,一襲紅袍從身上如流雲般滑落,銀色低胸護甲,藍色腰帶束住盈盈一握的蜂腰,銀色短裙之上鱗片閃爍著寒光,兩條曲線完美的雪白長腿毫不吝惜地展現於人前,燈光之下泛起珠玉般的光華,所有男性都睜大了雙眼,恨不能湊近一些,親手感知一下肌膚的質福
雪女右手一招,一柄銀色長劍於光芒中出現。寒光映射到張弛的雙目之上,張大仙人卻不敢眨眼,鴻門宴!這把劍百分百是為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