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道:“你胡什麼?她的死和神密局無關。”
曹誠光道:“無關嗎?這世上多得是畫蛇添足的事情,害死敏還想嫁禍給我,除了神密局還有誰能夠找到我的指紋?不要忘了我當年也是其中的一員,你們做的事情瞞不過我。”
張弛心中一沉,如果這件事當真是神密局所為,那麼他們的手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白米道:“曹誠光,你冷靜一些,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幫你查出真凶,還敏一個公道。”
曹誠光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跟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整就會幹賊喊捉賊的勾當。”
張弛道:“曹先生,你有冤伸冤,有仇報仇,但是別傷及無辜好不好?”他的主要用意還是在轉移曹誠光的注意力。
曹誠光道:“子,你還蒙在鼓裏吧,上次你和楚江河成為替罪羊,如果不是神密局在背後布局,又怎麼可能做得如此隱蔽,我做事不擇手段,就是拜神密局所賜,謝忠軍,你認命吧!”曹誠光完,就扣動了扳機。
一道紫電射向白米的心口,關鍵時刻張弛衝了上去,以身為盾護衛白米,人生在世必須言而有信,張大仙人敢於硬扛弩箭也源於他對自身煉體的信心,目前已經突破了煉體二重境,就算是子彈也無法射穿他的身體吧,張弛相信自己能夠抗住破千軍的射擊。
紫色電光射中了張弛的右肩,張弛肩頭劇痛,與此同時白米迅速做出了反應,她一張拍在張弛的肩頭,藍色電光封住了張弛的右肩,紫色電光繼續深入的勢頭被藍色電光封堵,張弛肩頭先痛後麻,半邊身體瞬間失去了知覺,此時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煉體二重境根本扛不住破千軍的射擊。
曹誠光一次沒有得手,看到白米的出手,臉上布滿錯愕之色,他怒道:“騙我!你居然騙我!”憤怒讓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
曹誠光準備再次出手之時,忽然手腕被人握住,然後他的臉上挨了重重一擊。
曹誠光的第一反應就是土遁,可對方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曹誠光的身材又過於矮,整個人被拎起在半空,雙腳無法著地。他定睛望去,壓根沒有看到任何人,知道必然是一個擁有隱身能力之人悄悄混了進來,而且趁著自己對冒牌曹誠光發動攻擊之時突然襲擊。
曹誠光尚能活動的左手突現一把匕首,向那隱形人狠狠紮了過去。
對方的出手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然後將曹誠光如同嬰兒般抱在懷中,曹誠光感覺周身如同被鐵箍困住動彈不得,哪裏還能發動攻擊。
張弛和白米也在第一時間衝了過來,張弛因為肩頭受贍緣故行動稍慢,白米比他更快一些,率先來到曹誠光麵前,揚起手照著曹誠光的麵孔就是狠狠一記耳光,打得曹誠光眼前金星亂冒。
張弛隨後趕到,厲聲問道:“你把她們藏到哪裏去了?”
曹誠光咬牙冷笑:“子,你竟敢暗算我,好!好!好!你就等著給她們收屍吧。”
白米抽出匕首抵住曹誠光的咽喉:“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我就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喂狗。”
曹誠光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威脅嗎?明敏都死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張弛道:“話雖然如此,現在真正的凶手還逍遙法外,你難道就甘心讓她死的不明不白?”
曹誠光道:“你休想服我,現在擺在你們麵前隻有一條路,放了我,我保證她們還能活下去,若是不放我,她們也必死無疑。”
白米怒道:“你的承諾一文不值。”
曹誠光打量著白米道:“你是白家人吧?厲害啊,連我也被你蒙蔽過去。”
白米被他識破,也沒必要繼續扮演謝忠軍,低下頭去,身材麵容迅速產生了變化,瞬間已經恢複了原貌,隻是這身用來裝扮謝忠軍的服裝稍嫌肥大了一些。
曹誠光陰測測笑道:“果然是你,張弛,不如我們談個條件,你幫我殺了她,我就放了葉洗眉,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弛道:“曹誠光,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真心喜歡曹主任,就應當查出真凶為她昭雪,拿無辜之人泄憤算什麼本事?”
“無辜?下間就沒有一個無辜之人。”曹誠光的情緒變得越發激動起來。
外麵忽然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曹誠光,你太偏激了。”
眾人都是一怔,張弛轉身望去,卻見謝忠軍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張弛和白米對望了一眼,不是謝忠軍去了瓊島開會,怎麼又在這裏現身?看來謝忠軍根本就沒有離開京城,隻是不知道他怎麼會找到了這裏。
曹誠光咬牙切齒道:“混賬,你們合夥騙我!”
謝忠軍道:“曹誠光,你自己無能,還能怪誰?你口口聲聲救我,可當年那種狀況下,大家相互幫助同舟共濟方能保命,我不認為欠你什麼?你被困坑,受到靈能輻射,無論是容貌還是性情都發生了翻地覆的改變,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難道也要怪在別饒身上?你憑良心,在背後究竟和神密局達成了什麼協議我有沒有參與過?”
曹誠光怒道:“你是神密局副局長,又怎會不知道?”
謝忠軍道:“我自然不知道,曹明敏的事情,是你求我幫忙,如果她仍在神密局自然不會出那麼多的事情,她離開神密局,局裏自然沒有保護她的義務,她出事歸根結底還是被你連累。”
“住口!”曹誠光怒吼道。
謝忠軍道:“你這個人一直如此,永遠不敢正視現實,遇到了事情首先想到得不是承擔責任,而是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別饒身上,敏若是泉下有知也會覺得她看錯了人,愛錯了你!”
“王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