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笑道:“蕭主任,您把心放寬了,我就是心裏有點鬱悶,想找人喝酒,這個人還必須得閱曆豐富,睿智過人,思來想去能給我當心理導師的人也就是您了。”
蕭長源知道這貨是在拍自己馬屁,可聽著心裏還是舒坦,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張弛恭恭敬敬敬了蕭長源兩杯酒。
十五年的茅台喝下去,更加舒坦。
蕭長源道:“你子一肚子歪心思,吧,別覺得弄兩瓶茅台就把我給腐敗了。”
張大仙人眨了眨眼睛,老蕭啥意思?明明我拿了一瓶,敢情是嫌少了,喝舒坦了,準備好事成雙?蕭主任套路也夠深。張弛嘿嘿笑了一聲道:“是這樣,前兩九九的經紀人找我打聽一件事。”到這裏頓了一下,故意買了個關子。
蕭長源不以為然道:“找你幹什麼?要打聽也應該找我們蕭家人打聽。”
“主要是關於九九她爸去世的事情。”
蕭長源端起的酒杯停滯了一會兒,他才輕輕放下,低聲道:“你什麼了?”
張弛道:“我不知道怎麼?可人家知道,給我聽了。”他簡單將梁秀媛那的話了一遍,隻不過他沒提自己為蕭九九作保證的事情。
蕭長源聽完有些生氣,怒道:“這經紀公司都什麼人啊,以為是警察嗎?還查人家戶口。”
張弛道:“人家經紀公司也是為了賺錢,在獲取最大利益的同時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全都是周扒皮。”
蕭長源歎了口氣道:“我早就過,不讓她進娛樂圈,她偏偏不聽。”
張弛趕緊敬酒給他壓壓火。
蕭長源喝了杯酒道:“我回頭跟她讓她解約。”
“您覺得可以服她?”
蕭長源被張弛給問住了,蕭九九那脾氣還真不可能聽他的,如果聽他的勸告當初就不進入娛樂圈了,他搖了搖頭道:“九九的命苦啊,陳玉婷有家族病史,當初我哥娶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有這方麵的問題,這女人隱瞞了家族遺傳史,她認為自己可能會幸免,是!她婚後多年一直也沒什麼問題,後來和我哥生了九九,但是……”
蕭長源不下去了,這段往事實在是讓他心裏難受,如果不是張弛詢問,他可能永遠不會向人提起。
張弛道:“蕭主任,佟建軍您熟悉嗎?”
蕭長源漠然道:“沒什麼聯絡。”他有這種態度也再正常不過。
張弛硬著頭皮道:“我前兩去秦老那裏看看,湊巧遇到了佟建軍,聽他九九她媽精神狀態很不好,前兩還割了脈,所以……”
蕭長源道:“所以他想通過你服九九回去看看?”
張弛看到蕭長源的表情已經知道今找錯人了。
蕭長源道:“張弛,我警告你,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還有,九九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她自己的事業,我不希望任何人毀掉她。”
張弛賠著笑道:“蕭主任,您別激動啊,我這不是征求您意見嘛。”
蕭長源道:“我的意見就是這個,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這事兒。”
張弛點零頭:“行,您放心,我就當自己沒聽過。”端起酒杯敬酒,蕭長源心情都不好了,勉為其難地喝了一杯,感覺酒味都變了:“你這是不是假酒啊?”
張大仙人哭笑不得:“假不了。”
蕭長源放下酒杯準備離開了,張弛朝外麵看看,居然下雪了,他勸道:“下雪,喝酒,咱們多喝幾杯唄?”
蕭長源道:“沒心情。”
張弛的目光卻定格在了門口,因為他看到齊冰和蕭九九過來了。
張弛知道肯定不是巧合。
齊冰和蕭九九進了門,拂落身上的雪花,徑直朝張弛他們這桌走過來了。
蕭九九驚喜道:“叔叔,您怎麼也在這裏?”
蕭長源本來都想走了,可沒想到侄女來了,又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朝張弛遞了個眼色,張弛認為老蕭這個眼色遞得有些多餘,自己還能胡襖不成?
齊冰在張弛身邊坐下,蕭九九坐在蕭長源旁邊,看到他們居然喝得是十五年的茅台,蕭九九道:“喲,夠腐敗的啊,茅台都喝上了,還是十五年的。”
張弛道:“蕭主任是我的貴客,也是我的貴人,當初如果不是蕭主任慧眼識才把我弄進了學院,我可能已經去混社會了。”
蕭長源道:“你子混社會一樣能出人頭地。”
齊冰笑道:“蕭主任高看他了,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裏馬,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櫻”
蕭九九讚道:“就是,沒有伯樂哪有千裏馬啊,不定早就送屠宰場去了。”
張弛聽她倆一唱一和的,嘿嘿笑道:“我敬伯樂一杯酒,你們倆要不要一起?”
蕭九九搖了搖頭,她戴著有些誇張的黑框眼鏡還帶著一頂棒球帽,畢竟是明星,擔心被人認出來,不過來這燒烤店吃飯的多半也不關注這個。
蕭長源喝了這杯酒道:“我得回去了,你弟補課,我得早點回去看看。”
張弛道:“我給你打包點串帶回去。”
蕭長源點零頭,兒子愛這口。
張弛給他打包了一些肉串,又給蕭長源帶了一瓶茅台酒,蕭長源也沒跟他客氣,跟他分別的時候低聲道:“你別胡襖啊。”
“我心裏有數。”
蕭長源示意蕭九九別送了,問道:“你晚上回家嗎?”
蕭九九道:“我回公寓。”
張弛把蕭長源送走,回去之後長舒了口氣道:“伯樂走了,千裏馬總算可以信馬由韁了。”他看了齊冰一眼道:“你是先有千裏馬還是先有騎兵呢?”
蕭九九道:“先有車兵,最早的戰爭中馬都是用來拉戰車的。”
張弛拿來兩隻酒杯,給她們每人都倒了一杯。
發現兩位美女看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警惕。
“人和人之間難道就不能有點信任了?”張弛有點委屈。
齊冰和蕭九九對望了一眼,同時道:“我戒酒了。”
張弛也沒勉強,把酒杯拿過來自己喝了,提醒她們兩人:“雪挺大的,吃飽了趕緊回去吧,我挨個送你們。”
齊冰道:“不用,我和九九去屋睡。”
張弛愣了:“啥?”
“不行啊?”
“行!”張大仙人連連點頭,你們都不在乎,我還在乎什麼?我怕個屁啊,誰沒見過誰?能吃了我不成?
雪真是不,還好屋離得不遠,張大仙人喝了六兩茅台,身上暖烘烘的。
齊冰和蕭九九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習慣性地盯著兩饒屁股,婀娜多姿。腦子裏在想,她們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都想開了,打算再跟我擠一次?
快到屋的時候,張弛假惺惺道:“我把你們送過去,我去酒店睡。”
齊冰道:“這麼大雪,你瞎跑什麼,外麵躺椅上湊合湊合唄。”
張弛點零頭,故意的,故意考驗我的,不過今晚上她倆都沒喝酒,肯定不會有啥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