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聯盟國餘孽(1 / 2)

今日陽光明媚,晴空萬裏,是一個少見的好氣,適合出遊踏青而行,隻不過伴隨著蒸汽火車的濃煙和轟隆隆的聲響,讓這種想法顯得不合時宜。

伴隨著巨大的汽笛,火車緩緩停靠,這才讓雙目呆滯,從魂遊外狀態中的謝菲爾德回過神來,中斷了不知道第幾次的假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少爺,不在靠站的時候下車轉轉麼?”謝菲爾德對麵,一個身材健碩的壯漢開口問道。

“馬上到家了,還轉什麼?幫忙下去買一份報紙。”作為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十六年來他養成了看報紙的習慣,哪怕這個習慣他前世並沒有。

火車靠站隻是一個插曲,伴隨著人流往複,熟悉的汽笛聲再次響起,火車緩緩啟動。汽笛的掩蓋下,已經端著報紙的謝菲爾德看著標題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在謝菲爾德不算漫長的人生當中,這個問題他已經自問多次,而現在報紙上的標題讓他再一次自問,報紙的頭版關心了一下最近的巴西內戰,他上輩子怎麼就不記得有這麼一件事?更何況現在是一八九五年。

就連他現在所置身的美利堅合眾國,種種和認知當中的那個燈塔國不同之處也比比皆是,比如他現在的目的地阿靈頓,謝菲爾德知道後世很著名的阿靈頓國家公墓,在美國北部的華盛頓,那是美國軍人的歸處。

可他的家旁邊,也有一處軍人公墓也叫這個名字,裏麵埋葬的卻是南北戰爭當中南方聯盟軍的士兵,他敢保證前世這處德克薩斯的公墓,絕對是不存在的。

曆史德克薩斯也沒有在南北戰爭當中大放異彩,更何況出現一支得克薩斯軍團,可這支軍團出現了,軍團長就是他這輩子的祖父,愛德華謝菲爾德。

哪怕謝菲爾德在遲鈍,十六年來也足夠有時間搞明白,這個似是而非的曆史根源到底在何處?根源就是他所謂的祖父,這個早年在路易斯安那州種棉花的家夥。

謝菲爾德沒有和這個穿越前輩見過麵,對方早在南北戰爭當中就受傷,戰後就去世了。現在的謝菲爾德家族掌權者,是他的祖母安娜貝爾。

想到這個常年不苟言笑,穿著黑色裝束的家族老佛爺,謝菲爾德暗自吞了一口塗抹,這個祖母可是一個不好相與的狠角色,固執,固執的過分。

下了火車的謝菲爾德,根本就不用引領直接找到了等候在站外的馬車,謝菲爾德家的馬車很好找,兩匹世界罕見的巨型夏爾馬在馬車前方,他倒是不知道為何要用這種巨型馬拉車,似乎這種馬匹是用來耕田的。

不過在德克薩斯這種大就是美的地方,倒是起到了非同一般的作用,引起一陣旅客的側目。夏爾馬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馬種。原產於英倫三島,是英國早期農業、工業、交通、運輸的重要工具,這種馬極限可以拉動五噸的重物。

至於謝菲爾德乘坐的這輛馬車,兩匹馬的肩高都在兩米左右,龐大的身軀如同山,馬腕處長了細細的馬絨,看起來十分拉風,不少路過的人都不由得多看兩眼。

這種觀望也停留在車夫身上,這個車夫是一個黑人,年齡不到二十,麵對這種目光不但絲毫不躲閃,反而泰然處之,和一般見到白人心中畏懼的黑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