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的力量並不是不能運用,但是之後必然要卸磨殺驢,這是卡耐基的經驗。不過對於謝菲爾德來說,煤炭行業和自己無關,煤炭卡特爾雖然是有摩根的影響力,但是煤炭卡特爾現在本身在煤炭領域,也沒有多大的掌控力了。
自然謝菲爾德就不用對礦工聯合會動歪腦筋,這些款礦工再鬧對自己的產業也沒有影響。這一次對於煤炭卡特爾來說,發難的一方是資本家和工會的聯合,一種新的威脅。
“你派幾個人跟著這個駝背!”謝菲爾德不準備親自下場操作,他向來都是信奉偷偷打槍的操作,隻是讓傑斯拉派人監視,他本人還要回到新奧爾良。
奴隸主是很忙的,新奧爾良世博會已經通過路易斯安納州州政府的通過,得到了華盛頓方麵的支持,可以說謝菲爾德本人現在有正經事要做,隻是抽空出來找找麻煩。他這一次準備弄的熱鬧一點,同時也是讓華盛頓那邊看看,聯合公司在新興市場的開拓作用。
這個主要作用就是,“總統先生你如果要找麻煩,不要在這個宣傳窗口時間發難,不然全世界的商人就能看到,國家的內鬥。”
家醜不可外揚的思維,已經在合眾國生活多年的謝菲爾德,自然早已經明白,很多人類的想法都是共同存在的,不存在什麼東西方文化差異。該捂蓋子的時候,也都會捂蓋子。該官商勾結的時候,也都會官商勾結,沒什麼水土不服的。
“你和小洛克菲勒的溝通,好像態度上有衝突的地方,如果你決定從判例法發難,如果羅斯福首先收拾掉了摩根影響的托拉斯,在對洛克菲勒家族下手,按照之前的判例法,判決的結果就會不利。”謝菲爾德風塵仆仆歸來,自然也沒有把前因後果隱瞞幾個女人,安妮聽了之後都糊塗了,怎麼聽起來跟沒有辦法一樣。
“安妮,威廉在這件事態度的轉變,隻有一個解釋!”娜塔莉亞眼珠一轉,帶著皎潔的神色開口道,“他太貪了,想要達成兩個幾乎相反的目的,想要削弱摩根的力量,又想要成功對抗總統的權威,可是這幾乎要采取對立的立場,一幫看著摩根被削弱,那從判例法上幾乎洛克菲勒家族也會被削弱,想要對抗總統的權威,就要從剛開始就在最高法院戰勝反托拉斯法,這樣和摩根親近的托拉斯也不會遭到削弱。歸根究底,我親愛的太過於貪婪,什麼都想要。”
謝菲爾德坐在原地臉上滿是為難之色,最後不情願的承認道,“對,本質上就是這樣。”
又想要看著摩根灰頭土臉,又想要讓反托拉斯法威嚴掃地,對抗成功!奴隸主腦子裏麵滿滿都是我全都要,所以就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表態。
“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嚴格來說煤炭卡特爾並非是托拉斯企業,區別還是非常明顯的,大公司都有龐大的律師團隊,如果聯邦政府用反托拉斯法對付煤炭卡特爾,這幾乎就是在汙蔑,對於很多企業來說是最好的發難機會,所以我判斷,羅斯福不會犯這個低級錯誤!”謝菲爾德冷著臉分析道,“所以就算是相對煤炭卡特爾動手,也不會涉及到托拉斯的問題。”
如果羅斯福用反托拉斯法對付卡特爾聯盟,這就給了對手一個機會。總統身份做出這種事,說簡單一點是不懂法,說難聽一點,這就是在踐踏法律尊嚴,羅斯福總統能不能坐穩都是未知數。
“是這樣!”安妮、娜塔莉亞不約而同的點頭,頻率驚人的一致。
“是這樣!”謝菲爾德肯定的表態,根據不同的人群自然有不同的考慮,普通工人考慮的薪水增加待遇提高,他希望的是薪水永遠不增加,而且越低越好。本質上兩種想法就是衝突的,這就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
看問題角度的不同就會出現不同的結果,就拿曆史來說,目前還存活著的這個大清。就在官方和民間評價有相反的態勢,後世官方評價應該說不低,這都有點謙虛了,可以說是對大清的評價很高。但是民間並不這麼想,畢竟絕大多數人口的主要民族,心裏接受起來這個王朝有點困難。
現在謝菲爾德是合眾國的公民,對這個問題可以說不用操心了,這和偉大的美國世紀無關,但是一旦有專門研究東亞曆史的合眾國學者,估計他們的判斷和共和國的官方態度也差不多,因為大清的領土和人口都是可以量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