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很值得不是麼。”謝菲爾德手上的酒杯微微搖晃,紅色的液體發出細微的響聲,“沒有什麼決定能夠覆蓋所有人,比起帶來的好處,付出的代價微不足道。雖然也有人說人人平等,還有不少人自譽為進步人士,但那又怎麼樣?公民們不會聽他們的。”
“你代表州政府,我代表大企業,我們兩人隻要通力合作,沒人知道真相,我可以作證,確實是黑人先動的手,我們單純高尚的白人市民,隻不過是自衛,這就是真相。”
要說合眾國黑人數量,那奴隸主的祖母可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那都是為了賺錢。有利可圖為什麼不做,現在無利可圖了,但是黑人還是有價值的,到了奴隸主這代一個反複橫跳,決定讓這些本來就是自己家帶到合眾國的族群,做一點犧牲。替民主黨遮擋一下天災帶來的負麵影響,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恰恰相反,謝菲爾德覺得沒人比自己更加適合出麵,誰讓他作為一個奴隸主,負有義務。戒嚴期間,外麵又不知道加利福尼亞的情況。
“是啊,市民對聯合公司首先救援表達了感謝,洛杉磯時報的報紙都是誇獎威廉先生的。”哈德市長嗬嗬一笑,沒有問題啊,不都是一切正常麼。
“加利福尼亞公民的感謝,我以後一定百倍回報。”謝菲爾德眉毛一挑一語雙關的道,不過還是要等待類似大地震的時機。
想要大踏步的解決合眾國內部的族群隱患,倒也不是沒有時機可以利用,不過這可能要等等了,西班牙流感還要十年的時間在出來。
流感這種病毒能不能利用上,那就需要看看有什麼條件可以利用了,正常情況是不行的。但在一些特殊條件下並不是不行,比如一個密封的空間卻有過多的人群聚集。
合眾國的私人監獄托拉斯就在他的手中,等到流感來襲,隻需要一個定向爆破。千裏空投,把感染源送到監獄當中就行了,監獄那種缺醫少藥的環境,加上長久的體力勞動,肯定和外界的死亡率不一樣。
對於加利福尼亞以外的地方來說,所有人都隻是知道加利福尼亞經受了罕見的大地震,卻不知道裏麵到底怎麼樣了,交通全部中斷,通訊也僅有無線電可以利用。當地民眾的命運引起了很多人的牽掛。
現在他們隻知道,聯合公司的老板帶著物資深入災區,還有就是加利福尼亞州政府的官方消息,這兩個渠道。謝菲爾德表現出來的企業責任,贏得了一致好評。
但是加利福尼亞州官方的消息,卻令人不怎麼放心,隻知道因為出現了縱火和搶劫,加利福尼亞已經戒嚴了。除了大多數的擔憂心情,這也是開地圖炮的好機會。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眼中最有良心的企業老板,正在一連幾天和加利福尼亞的政客研究如何捂蓋子和甩鍋,舊金山市長尤金和洛杉磯市長哈德,至少對外公布死亡人數,就是一件非常講究的事情。
“因為地震的死亡人數,最好不超過一千,有幾百個就行了。”謝菲爾德聽著舊金山市長訴說自己的顧慮,主動開口道,“主要的死亡人數,應該放在縱火、搶劫,以及對抗警察上麵,加上個幾千人,至於剩下的,挖坑一埋誰知道,隻要我們不說出去,那就是不存在。注意一下族群問題,黑人一定要比白人多,反正這也是事實,我隻是提醒一下。”
“這樣就把死亡數字都放在暴亂當中,可以引起一些白人的同情,對我們接下來的選舉也是有利的。”哈裏市長從旁邊幫腔道,“相反,尤金市長果斷恢複市內秩序的舉動,應該會得到諒解。”
“這不就行了!”見到舊金山市長意動,謝菲爾德拍拍肩膀道,“隻要重建工作順利,你馬上回去多演講幾場,對著幸存的市民,就說是黑人暴亂才是大問題。立刻對幸存的黑人展開抓捕,送進監獄,什麼都不耽誤,我會讓舊金山的報紙聲援你。”
三人統一了口徑,哈裏馬上以洛杉磯市長的名義開始上報損失,很快尤金也以舊金山市長的名義如法炮製,但是主要把損失歸結於黑人的縱火和搶劫上麵。因為地震出現的死亡反而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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