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有個發展,像是羅伯特·蘭辛用現在的德軍想象四年前的德軍,這肯定是奴隸主無法苟同的,都這麼想的話,那能直接追溯到世界上第一個大帝國古波斯帝國上麵去。
之前的戰爭打的在漂亮也沒用,站著死跪著死,對死去的人來說都是一樣的,死容易活下來才是艱難的事情。
“從去年開始,黑金公司幫助法國運送越南人進戰場,累計超過十萬人。在法屬非洲,也通過大西洋航線運輸了很多炮灰,至於英國人他們有世界上最大的船隊,這種事不需要我操心,我聽說巴西合眾國那邊,也是英國船隊準備幫忙。”謝菲爾德彈了彈煙灰,“又不是多難的事情,巴西合眾國滿打滿算全國陸軍才六萬人,一個月就運完了。”
這就不能怪奴隸主瞧不起巴西了,巴西全國六萬大軍是一個事實,這不是說放在歐洲了,就算是放在亞洲也排不進前五,不算已經參戰的奧斯曼帝國,巴西合眾國的陸軍大概和泰國是一個水平的,放在中國連個大軍閥都算不上,隻能算一個小軍閥。
皇帝攻勢目前來看,確實把西線的英法聯軍揍的暈頭轉向,可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從一九一七年開始,德國國內的罷工已經此起彼伏,累計有上百次,超過一百萬人參加。謝菲爾德雖然戰前盡力幫助德國補充農業短板,可那也隻是權宜之計,儲備糧也隻能支撐一年的高強度戰爭。
現在的德國就是憋住最後一股勁,一旦攻勢受挫,剩下的就是等待德國內部產生絕望,不再支持繼續戰爭了。
“有我們的支持,戰爭天平已經徹底傾斜了。如果我們不參戰的話,同盟國和協約國還有一拚。”謝菲爾德的腿一彈一彈的,似乎在表達著主人愉悅的心情,“現在已經不是依靠一場戰役就能決定一個國家命運的時代了,從滑鐵盧戰役之後,那個時代就已經過去了。”
其實找國務卿羅伯特·蘭辛出來見一麵,倒不是謝菲爾德非要對民主黨政府進行指導,而是羅伯特·蘭辛和現在的威爾遜總統,某些方麵不合拍,說是性格不合也好,說是理念不合也好,總之對威爾遜總統的十四點原則,羅伯特·蘭辛本人非常反對。
威爾遜總統雖然是以學者麵孔視人,但其實私下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這也是謝菲爾德在威爾遜做總統之後,極少和這個總統見麵的原因,有什麼事情都是通過總統的財政部長女婿去做,麵對風格的總統,奴隸主做到了不斷改變態度,這也算是他真正的步入了成年,認識到了壟斷資本家和政客之間的關係本質。
現在是戰爭時期,謝菲爾德還想要讓國務卿和總統關係良好一些,盡量彌補兩人的裂痕,因為自從參戰之後,聯邦政府的戰爭預算從之前的百分之三,猛增到百分之十七,雖然和兩大陣營動輒百分之四十五十的比例不能比,可這筆錢很大一部分都落入到聯合公司的手中,尤其是遠征軍組建之後更是如此。
真正打大規模戰爭的時候,陸軍才是真正的吞金巨獸,哪怕是英國的戰爭支出,英國遠征軍耗費的軍費,也遠遠超過世界第一的英國皇家海軍。
“我們的總統對權威十分看重,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謝菲爾德以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委員的立場,嚐試著調節兩個民主黨巨頭之間的關係。
在合眾國雖然不乏從公民階層的成功者,但更多的是老子英雄兒好漢的情況。本傑明哈裏森總統的國務卿女兒,是羅伯特·蘭辛的妻子。現在有兩個外甥,約翰·福斯特·杜勒斯是幾十年後的國務卿,弟弟艾倫·杜勒斯則是中央情報局的局長。
未來要是中美洲的各大香蕉共和國,因為蘇聯的出現,對合眾國有什麼不尊重的地方,可能還需要這兩個兄弟的幫忙。
“其實我們現在正在和意大利政府談判,效果還是很好的。”羅伯特·蘭辛突然神神秘秘的開口,顯然這是目前正在進行當中的大事。
“西線還有三十萬意大利軍隊,意大利人能下定決心麼?”謝菲爾德聞言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也不奇怪,以意大利王國的實力,能在世界大戰當中發揮成這樣,都已經算是盡忠職守了,第一個打退堂鼓一點也不奇怪。
要是作為同盟國的一員第一個退出戰爭,說不定可以爭取到一個好的條件,免於付出巨大的代價,或者爭取相對有利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