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恒聞言,抬眼與容澈對視了一瞬,卻詭異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可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常,花虞和褚淩宸二人也一直都坐在了上方,並沒有說出什麼怪異的話,或者是做出些什麼詭異的舉動來。
他便也隻能夠將自己這紛亂的思緒,努力地壓製了下來,可越是壓製,越是覺得有些個怪怪的,緩了半天,都沒有將自己從這種怪異的感覺之中拉出來。
這會子聽了容澈的話之後,白玉恒自己也清楚,他的狀態不對,可他就是說不上來為什麼。
“玉恒?”容澈瞧著他一臉的沉肅,這個模樣,就跟平日裏,白玉恒遇到了難題之時,是一模一樣的。
他心中的疑惑不由得加深了一些,今日是除夕之夜,大好的日子,白玉恒怎麼會一副這樣子的表情?
正想著,卻見白玉恒忽地凝眉,看向了他身後的某個方向。
容澈忙不迭也跟著看了過去,發現那個人,是花虞身邊的侍衛嚴珂,腳步匆匆地從殿後走了進來,直接到了那花虞的身邊,也不知道低下了頭去,跟花虞說了些什麼。
容澈的麵色不由得變了一瞬,再看周圍,許多人都是跟他一樣,表麵上是一副歡樂的樣子,實則對於花虞那邊的動向都很是在意。
尤其在這樣子的節日當中,誰都清楚,若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的話,似嚴珂這樣子的侍衛,是不會在這種時候闖進來的。
此時出現,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然而,令眾人所沒有想到的是,花虞在聽完了那個嚴珂所說的話之後,麵色竟是一瞬間就變了!
這讓許多人都覺得稀罕不已。
要知道,花虞出現在京城這麼久的時間了,還沒有對任何一件事情,出現過這樣子的臉色。
即便是被人挑釁、侮辱了,她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眼下竟是流露出來了這樣子的表情來?
底下的人不由得有些個躁動,很多人已經變得不安了起來。
好不容易才能夠安靜了這麼幾日,想要過一個安寧的年節,看來都是不能夠的。
隻希望眼下發生的這一件事情,都能夠跟自己沒關係吧。
這殿內的氣氛,因為嚴珂的舉動和花虞的臉色,變得很是緊繃了起來。
偏花虞就好像是完全都沒有感覺到了一半,幾步走到了褚淩宸的身邊,俯下身,將自己所聽到了的內容,盡數告訴了褚淩宸。
伴隨著她做出了這樣子的一個舉動來,整個殿內更是變得鴉雀無聲,哦不,也不能夠這麼說。
起碼這殿中的歌舞還在繼續,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然而方才還在交談著的官員們,卻都已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來。
看向了褚淩宸的那邊。
“啪!”可誰都沒有想到,褚淩宸臉色在一瞬間的陰沉之後,竟是硬生生地,將他手中的白玉酒盞給捏碎了!
那酒盞炸裂開來,嚇得那些個在褚淩宸身邊伺候的人,紛紛跪了下來,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