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原本那雪心還有些個心虛和不安,到底還是怕這件事情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來,可當聽到了花虞的這一番話之後,卻好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
大概是她從一開始,就瞧不上花虞這一副猖獗的樣子,加上花虞這話裏話外意有所指的意思,成功的讓她從剛才的惶恐不安,變成了惱羞成怒。
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上前一步,說道:“眼下曾師兄已死,他人沒了,你想要怎麼說就怎麼說,想要如何杜撰就如何杜撰,誰知道事實究竟是不是你說的那樣,光是憑著你的一麵之詞,就要讓曾師兄背負上了這樣子的罵名,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番話一出,周圍的人也是沉默了下來。
雪心這話,其實完全是在狡辯,旁人或許還聽不出來,但是身為仙門當中的弟子,但凡是熟識這個曾奎的人,誰不知道這曾奎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
如今說出這樣子的話來,不就是欺負那個花虞根本也就沒什麼證據。
而且瞧著她的樣子,似乎也並沒有受到了曾奎的侵犯,那身上的衣服雖說是單薄了一些,卻還是牢牢地穿在了身上,說是狼狽,也不過隻是淩亂了一些罷了。
聽到了這裏,其實許多人心中有些個不是滋味。
在明知道真相的情況之下,就因為曾奎有著這麼一座靠山,就因為他天賦能耐尚未強勁了一些,就要讓花虞背負這些。
說到底,曾奎是死有餘辜,他若不是對花虞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的話,那如何會得到了這樣子的一個下場?再有就是,若今日之事不是這個結果,那花虞豈不是背負的就更多了?
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了仙門,本就是存了投靠之心,對著這個仙門存在了向往之意,才會如此的。
卻沒有想到得到的居然是這樣子的一個結局,被一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玷汙了,還要落得一身的汙名。
許多人心中略微有些個憤怒,可顧及著那雲浩道人的身份,到底是沒有能夠發作出來。
而花虞,從來就不會是一個怕事之人!
“師姐說出這個話來,也真的是不怕天下人恥笑!”她麵上一片冷冽,看著那個雪心的眼神裏,帶著刀鋒一樣的冰冷銳利的光芒。
雪心僵了一瞬,隨即更是暴怒,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蠢!”花虞竟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三更半夜,一個男子,衣不蔽體的出現在了完全陌生的女子的閨房,你說能做什麼?難不成這個曾奎還能夠是因為見我一個人沒有什麼師尊師兄的幫助,來指導我練功和修行的不成?”
“師姐這個話在這裏能說,在仙門當中能說,不過我勸你出門還是不要這麼行事的好,以免徒增笑話!”花虞說完了之後,這整個殿上之人,皆是抬眼看向了那個雪心的方向。
雪心被這些個人意有所指的目光看著,頓時感覺到了麵上是一陣一陣的難堪,甚至整個人都被氣得發抖了起來。
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