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上首的元嬰尊座們皆是露出來了一副陰沉的神色來。
這個女子,咄咄逼人不說,且還句句切中了人的要害來,這若是生在了民間,隻怕是那出了名的破皮無賴,都不是她的對手!
一時間,氣氛有些個僵持!
“花虞。”一直都沉默著的童掌門,到底是在這個時候開了口,沒辦法,眼看著整個仙門的臉麵都要被這一個一個的丟光了,他在不站出來的話,就收不住場子了。
“曾奎所做的事情乃是大錯特錯,但你下了如此重手,卻也是不該,這不能成為你為自己狡辯的理由!”那童掌門冷沉著一張臉,定定地盯著花虞瞧著。
“隻是,念著是曾奎的錯在前,本尊今日便饒你一命,隻散去你渾身的修為,逐出仙門便是了!”
這樣子的處置,其實是算得上輕的了。
仙門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出現過了殘害了同門,卻還是能夠全身而退的人!
花虞算得上是第一個,隻是讓她散去了修為,而不是要了她的命,這童掌門也是很仁慈了,至少在許多人的眼裏,是這樣子的。
那雲浩道人還因為童掌門給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安排,當即就變了臉色,大聲說道:“師兄!”
童掌門皺眉,冷眼看了他一瞬,眼中還帶了些許的警告意味。
那個雲浩道人被童掌門這麼看了一眼之後,隻覺得渾身僵硬,一時間好半晌都反應不過來,其實認真的說起來,這曾奎的所作所為真的要追究起來的話,雲浩也不是沒有責任的。
童掌門就是把準了這一點,才能夠做出這樣子的判斷來,並且繞過了那個花虞。
否則的話,花虞決計是沒有可能活著離開仙門的。
此事到了這個時候,在所有的人看來,已經算得上是不錯的了,至少花虞還留下了一條性命。
隻是這樣子的一個修行怪人,真正的廢掉了修為,其實也是一件極其可惜的事情了。
不少的人看著那花虞的眼神當中,忍不住帶了些許的憐惜之色。
然而這一眼看了過去,卻瞧見了那花虞麵上竟是似笑非笑的,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些個人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麼,許多人看見了這個花虞露出來了這樣子的神情之後,皆是怔忪了一瞬。
然後一顆心亂跳了起來。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花虞忽然一下子站了出來,當著所有的人的麵,從她的腰間,掏出來了一個東西。
她做出來了這樣子的一個動作之後,頓時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是同時,這些個人都抬眼看向了她的手的方向。
在她的手裏,捏著一塊四四方方的小令牌,上書著一個字——‘仙’。
這是每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在入門的時候,得到了的腰牌,代表自己仙門弟子的身份,也作為了一個進出仙門的工具。
仙門外頭是有著護門的大陣的,倘若沒有這個令牌的話,人是沒有辦法從這裏直截了當的離開的。
因此,每一個仙門中人,其實都有這麼一塊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