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劉申倒賣了秦氏資料,導致秦氏陷入破產危機,又發酵了輿論。但是也不代表我爸的案子跟他有關啊,我爸不是挪動公款嗎?”
傅靳城聽她一下子發現了關鍵點,目光轉向她,“劉申是受人指使的。”
“轟——”
秦溪聽後隻覺一股熱浪從腳底衝到了頭頂。
她的眼底也起了一陣熊熊的怒火,“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爸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對方為了讓秦氏破產才製造了我爸挪用公款的假象?”
“目前你爸挪用公款的事還沒進展,但是能查到這一步,至少能讓法官覺得你爸的案子另有隱情。”
秦溪感覺一塊壓在心頭許久的大石終於挪開了,她既是激動,又是酸楚,“爸爸,真的是被冤枉的,真的是……”
傅靳城看她眼眶都紅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柔了眼神,“是的,你的努力沒有白費。”
秦溪聽聞他的寬慰,眼眶更紅了,但是她咬著唇,沒有哭出來。
片刻後,她望著傅靳城,“我要陪你們去找劉申,我要當麵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靳城想起上次她找人被挾持的經曆,至今心有餘悸。
“不用,這件事讓阿皓去做,我陪你等。如果有消息了,我可以第一時間帶你去見劉申。”
“但是……”
“嫂子,你就聽老傅的吧。這個劉申很狡猾,不好逮。萬一又出意外,我們就忙成一團了,說不定還會錯失逮劉申的機會。”
秦溪也想起了上次不愉快的經曆,隻好答應,“好,那有消息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傅靳城聽聞她說“我們”,而不是“我”,心裏暗暗竊喜了一下。
總算沒把他看作外人了。
雖然知道了劉申的位置,但是想要把他逮住卻還是需要時間和機會。
等了一天後,阮皓才聯合警署的人去逮劉申。
秦溪得知後,就開始緊張,腦子裏冒出了各種念頭。
雖然她知道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卻控製不住去想。
傅靳城知道這個時候勸慰沒什麼實質作用,便放下工作陪著她。
兩人坐在辦公室裏,不說話,就不停地煮茶,喝茶。
這時,秦溪的手機響了。
她以為是阮皓找她,結果拿起來一看卻是陳律師。
她緩了緩神,才接起來。
結果一接起來,她的語氣就沉了。
“陳律師,你說秦家那邊撤銷了你代理律師的身份,讓其他人來做了?”
傅靳城卻不意外,之前秦博放棄的時候,他就在擔心這個,所以才希望能在這之前查到進展。
秦溪掛了電話後,氣憤不已,拿起包就要往外衝,“我要去找他們!”
傅靳城立刻攔住她,把她拉回了沙發上,“他們如果不聽你的,你怎麼辦?”
秦溪想到爺爺放棄爸爸時的話,心裏的寒意便一層一層往上卷,“不管怎麼樣,我不能讓他們放棄爸爸。”
她不是秦家的人,也沒有正式的親屬手續,根本沒辦法為爸爸做什麼。
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