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被他問得一愣,“沒有啊。”
“劉申那邊的環境位置是什麼樣?”
“就是普通的小區,不過年代有點久,到處都破破爛爛的。”
“那你們進去的時候,有驚動其他人嗎?”
“這倒沒有,每戶人都在家裏,外麵靜悄悄的。”
傅靳城眼神猛地一深“不對。你們去的時間點正好是飯點,就算是晚一點,也不到所有人都休息的時候,不應該靜悄悄的。”
阮皓被他這麼一說,仔細想了想,突然猛拍了一下大腿,“我去!我們在進去之前為了讓那邊的人放鬆警惕,一直在跟門衛大爺聊天,後來包圍劉申的時候,門衛大爺就不見了。”
“劉申能在重重包圍下逃走,不僅僅是有小聰明,除了你說的這個人,他應該還有幫手。”
阮皓再想,臉色又變,“鄰居!還有他的鄰居,我們在包圍劉申的時候,他看到了我們,當時我以為他沒出聲就是支持我們的工作,但是他肯定不是。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劉申的房間裏就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動靜,像是在拆什麼。”
說到這裏,他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後知後覺。
“立刻找人去查這兩個人,順便把劉申的鄰居都查一遍,看能不能在他們身上找突破口。”
“好。”
“還有,再分兩個人去盯林薇和秦珂,看看她們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
“秦家人?”阮皓意外,“盯她們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懷疑她們?”
“她們有阻礙秦濤翻案的動機和前科,自然值得懷疑。”
“阻止還前科!我又錯過了什麼大八卦?”
“做好我讓你做的事。”
阮皓:嗬嗬!
難道自己隻能讓他開口嗎!
送走了阮皓之後,傅靳城便上樓去看秦溪和小寶。走到小寶臥室門口,輕輕打開了虛掩的門,見裏麵隻有睡著的小寶,他視線一轉直接走到了秦溪的房間。
結果寧開門後發現裏麵幽暗一片,他仔細聽了聽,發現沒有動靜。
他又退出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才往露台走去。
秦溪果然在那裏。
她背對著他站著,纖細的身影在偌大的夜色麵前顯得十分脆弱。
他走過去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在她回頭看來時,低聲道:“天氣轉冷了,這裏不適合久站。”
秦溪裹緊了沾有他體溫的衣服,收回視線重新投放到茫茫暗色中。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所以,我以前總是喜歡看我爸生氣的時候,感覺這樣他就能變壞,就能活得很久。”
傅靳城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隻好側過頭幽邃地看著她。
“可是我卻忘了,有的人天生就是禍害,而這樣的禍害才能真正遺千年。”
“不會的。”
她側頭看著他,他的眼底映著夜的沉暗和燈的暖光,像是一塊交錯著黑金紋路的墨玉。
“老天是賞罰分明的,不會錯怪任何好人,更不會放過任何壞人。”
“那好與壞的界限,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