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接引之人所指的方向,黃昊與郭墨等人朝著竹樓所在的山壁前進。對於武林中人,陡峭的山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壓力,哪怕是最弱的郭傑,也是靠著身法輕而易舉地來到了山壁之上。
山壁之上,有著一個狹長而有寬廣的平台,一眼望去,隻見平台之上密密麻麻地搭建了許多的竹樓。看竹樓破敗的樣子,顯然已經有了一些年頭,搭建的竹子早已經腐朽了不少,許多地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破洞。不過,眾人也是發現,這片竹樓建築群之中的很多竹樓之上,有著許多青翠的竹條。不用說,嵩山劍派既然將這裏劃作武林大會參與勢力的臨時居住地,肯定也是花了一些心血對於竹樓進行過簡單的修繕。
“真是小家子氣,堂堂超級勢力,竟然用這些竹樓來招待客人。”郭傑低聲腹誹著,卻是引起了其餘人的一片讚歎。
郭墨卻是狠狠地瞪了郭傑一眼,很顯然,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郭傑還沒有領會明白啊。
倒是黃昊笑著開口了:“也不能全怪嵩山劍派,畢竟嵩山劍派就那麼大的地方,而參加武林大會的勢力卻那麼多,想要安置這麼多人,恐怕也是不容易。我們幸虧來得早,要是再遲一些,恐怕連這些竹樓都輪不到我們了。”
眾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望向平台之中的竹樓,隻見大部分竹樓都已經有人入住,剩下沒人入住的不過就寥寥幾座罷了。而此刻,山穀外麵依然時不時地有勢力進入,恐怕要不了片刻,這些剩餘的竹樓也要被住滿了。
“趕快找地方安頓下來吧。”黃昊提醒大家:“安頓下來後,我還要去打探郭老和西門家主的消息。”
眾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因為此刻他們看到,又有兩個勢力要往竹樓進發了,自己等人可要動作快點,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很快,黃昊等人便是找到了兩座相距不遠的竹樓。那接引之人告訴他們隻能使用兩座竹樓,要不然,他們倒是不介意多占用一座。畢竟,六個人住在兩座狹小的竹樓裏還是會顯得擁擠的。
竹樓很簡陋,就是一個竹子搭建起來的空殼罷了,裏麵連桌椅床鋪這些家具都沒有,更別說其餘的生活用品了。對此,大家除了埋怨兩句,其餘什麼也做不了。
“既來之,則安之。”郭墨一派大哥的做派,一句話就讓大家沒了脾氣,哪怕心中還有不滿,也是不敢再說。
就再這個時候,一陣喧鬧之聲在不遠處響起,也是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幾個青年人滿臉不爽的模樣,正在大肆抱怨著。
“什麼狗屁嵩山劍派,那些豪華的樓宇我們不住也罷了,為什麼連竹樓都不分給我們?”
“就是,先前不是還有人住進來了,為什麼輪到我們卻說竹樓已經住滿了?”
“我看分明是針對清河門!”
幾個年輕弟子顯然是對與當前的情況極為不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越來越起勁,一句句批判嵩山劍派的話語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很快將整個竹樓區都驚動了。不過此刻,剛剛還喧囂的竹樓區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清河門的一群人的叫罵之聲。
“這清河門我知道,乃是江浙的一個勢力,門派之內擁有一個超脫境的老祖宗,聽說在江浙一帶很強勢。”郭墨皺著眉頭說道:“以前家主似乎還親自上門去拜訪過,不過人家根本就不鳥我們郭家。”
黃昊淡淡地看了身邊的幾個郭家弟子一眼,隻見除了郭墨之外,其餘四人都是一臉興奮地望著清河門的一眾人,臉上滿是快意之色,似乎清河門正在做的事情正是他們極為想做的一般。見到這一幕,黃昊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有郭墨,臉上升起了一股疑惑之色。他總感覺此刻的氛圍實在是太過於怪異了。
就再清河門的一眾人罵得暢快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悄無聲息地飄上了竹樓區。
見到這道身影,整個竹樓區更是寂靜了。
清河門帶隊的一位長輩似乎是心有所感,下意識地製止了弟子的喧鬧。
“哼,繼續叫啊,怎麼不叫了?”一道陰冷地聲音在清河門眾人的背後響起,讓眾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此刻的他們,隻感覺到一股冰冷徹骨之氣將他們統統籠罩了進去。
他們轉過頭來一看,隻見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站著一個人。
清河門帶隊的長輩冷汗都流下來了。眼前的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聯想到竹樓區突然變得那麼寂靜,他心中立刻破口大罵起來,竹樓區的那些人肯定都看到這個人上來了,可是竟然沒人提醒他一下。
“是他?”此刻,在竹樓之中的郭墨望著那道身影,不由低呼一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接引他們讓他們來竹樓的那個嵩山劍派弟子。
“清河門,很囂張啊,剛才罵得很痛快是麼?”那位嵩山派弟子冷冷地望著清河門長輩,語氣之中滿是嘲弄之色:“我剛剛讓你們找塊空地自己搭建帳篷,現在竟然在這竹樓區鬧事,怎麼,是我的話不夠有力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