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浜是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好好回答,我或許能夠不殺你。”
黃昊冷冷地望著已經幾乎半死的苦浜,眼中露出一股森冷之色。對於此人,黃昊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黃昊暫時還不能殺他,因為這個人便是負責押送那些掠奪來的女人的,隻有他知道那些人到底去了哪裏。
“不殺我?”苦浜聽到黃昊的話,眼中頓時露出一股精光,這種感覺就如同是一個饑渴了數日的旅者突然望見了一家酒肆一般,那種對於活下去的渴望讓黃昊都是暗自驚訝。
“是的,我不會殺你!但是前提就是你乖乖地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黃昊點點頭,語氣平淡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突然響起了一陣呼喊聲:“苦浜長老,不要相信他!這個人出爾反爾,剛才桑凱長老就是被這人這樣騙了。”
聽到這個聲音,黃昊的眉頭突然一皺,轉頭望去,隻見一旁桑凱那些還沒有死絕的手下紛紛叫喊起來。
望著這些人,黃昊的目光之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戲謔。他並不認為這些人是在幫助苦浜,相反,黃昊覺得這些人絕對是在落井下石,故意在陷害苦浜。
這些人要是不說這些話,苦浜或許會有很大的幾率會選擇老實交代,從而取得活命的機會。哪怕最後還是因為黃昊的出爾反爾而死了,但是終歸還是爭取過活命的機會了。現在被這些人一起哄,苦浜哪怕想要老實交代也是不可能了,因為這批人的話擺明了說黃昊就是一個出爾反爾之輩,既然必死,苦浜為什麼還要交代呢?寧死不屈的話,他死後的名聲或許還會好聽一點,還能造福於後輩弟子,讓部落高層因為苦浜的寧死不屈而對他的後輩特殊照顧。
想通了這一點,苦浜立刻就閉嘴不語了。
“哎呀,主人,看來這人已經沒用了,不如讓我吃了他吧。元嬰中期啊,還是活的,隻要吃了他,我的實力肯定會暴漲一大截的。”血蜈在一旁可憐兮兮地望著黃昊,眼中滿是渴望之色。
“就知道吃吃吃。”黃昊笑罵一句,卻是沒有答應,而是對著苦浜說道:“苦浜,我黃昊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剛才之所以殺死了桑凱,是因為桑凱的身體已經被打碎,隻剩下元嬰,以後沒用了。而你不同,雖然受傷十分嚴重,但是還是有一些用處的啊,至少在這個地底世界之中給我做個向導帶個路也是十分不錯的嘛。”
然而既然鐵了心要保持沉默,那麼苦浜也就強到底了,任憑黃昊怎麼說,他就是一聲不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見到苦浜這一副模樣,黃昊的臉上不由露出一股玩味。下一刻,他突然說道:“苦浜,剛才聽那個刀疤臉說你似乎也有一個禦奴圈吧?”
聽到黃昊的話,苦浜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就在這個時候,血蜈的尾巴突然一動,一把就將苦浜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
“你幹什麼?”苦浜見狀,眉頭不由一挑,滿是怒意地望著血蜈。
“幹什麼?當然是看看你的儲物袋了?”血蜈嘿嘿一笑,隨後隻見他的雙眼突然散發出兩道血光,照射在苦浜的儲物袋上。
苦浜的臉色一白,望著血蜈的雙眼滿是駭然之色。這麼快就抹除了自己附著在儲物袋上的意念,這究竟需要多麼強大的意誌才能做到啊。這血色蜈蚣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擁有這麼強大的意誌,也難怪先前的禦奴圈也對他無效了。
就在苦浜暗自驚駭欲絕的時候,血蜈的意念已經徹底將苦浜的意誌抹除,頓時,苦浜與儲物袋之間的聯係徹底斷絕。就此,儲物袋便被血蜈徹底控製。
血蜈掌控了儲物袋之後,立刻分出一股意識進入其中開始搜尋起來。一般搜尋,血蜈滿是嘲弄的聲音時不時響起:“哎,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窮?”
聽著血蜈的話,苦浜快要氣瘋了。窮?在部落裏,他已經算是比較富裕的一批人了好麼?其他的那些元嬰初期的長老才是真的窮呢。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血蜈突然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個禦奴圈來。
“主人,果然有個禦奴圈。”血蜈嘿嘿地將禦奴圈遞到了黃昊的麵前。
然而黃昊卻是搖搖頭說道:“這東西我不會用,而且我的意念雖然不弱,但是也就比元嬰初期強上一些罷了,和元嬰中期相比還是有所不如的,所以還是你來吧。”
聽著黃昊的話,苦浜心頭不由暗罵不已。這年頭都流星吹牛不打草稿了麼?你雖然有點勢力,但是畢竟隻是假丹期的實力罷了,和元嬰期隻見還隔著一個金丹期呢,就這樣的境界就敢說意念不弱於元嬰初期?況且,你連金丹都不是,還談什麼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