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聽到龔春的話,黃昊的臉上不由露出一股高深莫測的表情。
按理說,他和龔春按理說應該是兩個老死不相往來的人,不僅處於不同的時空,而且不管是職業還是閱曆,都讓兩人幾乎不可能遇上。但是醫仙傳承,卻是讓這兩個根本毫不相幹的人產生了交集。
“我是誰,你難不成還猜不到麼?”黃昊望著龔春,眼中閃過一股笑意。他之所以說得這麼模棱兩可,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雖然猜到龔春應該修煉的也是《長生仙經》,但是他還是不知道此人的底細,說的模棱兩可,無非是在變相地套龔春的話。
然而讓黃昊沒有想到的是,龔春聽到了黃昊的話之後,眼中的錯愕一下子消失,取而帶之的是一股濃烈的冷意和防備:“你是長生門的人?”
黃昊望著龔春,雖然對於龔春此刻表現出來的那一股冷意有些詫異,不過聽到龔春話語之中的“長生門”三個字,黃昊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股精芒。長生門之中的“長生”二字,與《長生仙經》太過於契合了。黃昊敢肯定,這個長生門絕對與醫仙他老人家有著一些關係的。
龔春說話之後,目光卻是一直沒有離開過黃昊的臉,自然將黃昊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都是盡收眼底。見到黃昊眼神之中閃爍出來的精光,龔春不由自主地朝著黃昊拉開了一些距離,望著黃昊的目光也是更多了幾分防備之色。
“怎麼了?”龔春的表現,讓黃昊心中更加奇特了。按理說,他們之間的功法一脈相承,兩人見麵應該無比高興才對,怎麼這個龔春此刻卻是對他表現出了如此防備的架勢?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大魔頭一般。
“你說,你到底是不是長生門的人?”龔春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凝重和冷意。
“你說的長生門,我是第一次聽到。”黃昊笑著說道。
黃昊的話,讓龔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錯愕起來。
“你說什麼?你不知道長生門?”龔春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那麼你身上的功法?”
黃昊深深地看了龔春一眼,半真半假地說道:“這功法,我是在一次探險之中無意中獲得的。”
“無意中獲得的?”聽到黃昊的話,龔春眼中的防備總算開始減弱了一些。
“原來是無意之中得到的。”龔春喃喃地說道:“或許是哪一位前輩在外麵曆練的時候留下的傳承吧。不過既然被你得到了,你也算是哪一位前輩的傳人了。”
說著,他深深地望著黃昊,語氣沉重地說道:“黃昊兄弟,你可知道留下傳承的那一位前輩叫什麼名字?”
黃昊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他並沒有說謊,他的確不知道醫仙的姓名,至於醫仙的名號,黃昊並不想告訴龔春,因為龔春究竟是什麼人,他也不知道。萬一龔春聽到醫仙的名號之後對自己心懷不軌,甚至呼朋喚友地對付自己,他縱然不怕,不過也多少會有些麻煩。
龔春聽到黃昊的話,眼中不由露出一股喜色:“你說留下傳承的那一位前輩並沒有留下姓名麼?真是太好了!”
黃昊詫異地望著後者,疑惑地說道:“怎麼,沒有留下姓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麼?”
“當然!”龔春老臉一紅,嘿嘿地笑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的門派之中的情況有些特殊。按理說你不是門派之中的人,我是不能和你說的。不過既然修煉了我們門派之中的《長生訣》,也算是半個門派中人了,再說以你的資質和實力,進入門派任職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阻力,這些事情遲早也會知道的。所以啊,我便提前和你說道說道吧。”
說話之間,龔春四下張望了一番,一抬手,釋放出幾枚陣旗,落在飄香樓的幾個角落,陣旗落地之後,立刻散發出一股波動,互相連接,形成了一張無形大網,將飄香樓籠罩進去。
黃昊並沒有吃驚。龔春此刻施展出來的是一套成品陣旗,這樣的陣旗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使用方便。由於製作的時候,陣法師已經將完整的布陣陣紋打入陣旗之中,隻要真元催動便能夠自動激發出來,形成陣法。所以哪怕本身不是陣法師,也是可以通過這樣的成品陣旗布置出各種的陣法來的。隻不過,這樣的陣旗製作困難,越是高深的陣法越是難以製作,所以一般流傳在市麵上的陣旗,都是品質不高。就如龔春此刻施展出來的陣旗來看,僅僅隻是一個兩級的隔音陣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