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萬萬不可!”
聽到樂席掌門的話語,眾多的長老們都是齊齊色變。哪怕是坐在隊伍末尾的龔春臉上也是有些不敢置信之色。
長生門,雖然與他們天醫門同為當年天醫宗的後人,不過兩個門派之間卻是關係極度惡劣。
長久以來,兩者之間有過太多的矛盾,甚至有過多次的火拚,根本就是兩個不死不休的敵對勢力。門下的弟子若是碰麵,必然會有一番爭端,哪怕是流血事件也是發生了不少。
可是在此刻,樂席掌門竟然提議要想那長生門求助,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任誰都知道,對於天醫門的求助,長生門不來落井下石便是謝天謝地了,怎麼可能會來幫主天醫門渡過這一次的危機。
與眾多長老不同的是,坐在掌門下手的極為長老堂長老們卻是一臉淡定,似乎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一般。
“諸位覺得如何?”樂席掌門再次說道。
這件事情畢竟是關係到天醫門未來走向的事情,所以縱然這件事情已經通過長老堂的會議,但是樂席還是必須要征求一下這些普通長老們的意見的。
“我反對!”一個長老站了起來,麵色有些憤怒地說道:“長生門狼子野心,我們去向他們求助,隻能夠換來無盡的嘲諷和冷漠。”
“掌門三思啊!”另一人也是站了起來,滿麵擔憂地說道:“若是那些勢力真的要滅我們天醫門,我縱然拚了這一把老骨頭,也要與他們同歸於盡。可是,這長生門的手上,可是沾了我們天醫門太多的鮮血啊,若是掌門執意要向那長生門求援,那麼我這把老骨頭今日便自絕於此。”
此人的剛烈,頓時將許多人感染。此人話音剛落,便有幾道人影接連站起:“掌門,我的大徒弟百年前便是死在了長生門弟子之手,我與那長生門不死不休!”
“掌門三思……”
一道道的勸諫聲音響起,滿堂都是憤怒的咆哮。
樂席掌門一語不言,隻是靜靜地望著下方的諸多長老的表態,而那些長老堂長老們也是一個個平靜地望著這一切。隻不過與樂席不同,這些長老堂的長老們的眼中都是帶著幾分異樣,也不知道此刻在思考些什麼。
便在這個時候,大殿之外突然有著一道人影走來。
此刻,作為人群末尾的龔春卻是目光一閃,眼中猛然閃過一股不敢置信之色來:“她怎麼來了?不對,她身上的衣服……”
“諸位長老,可否聽弟子一言?”似乎沒有看到龔春那驚異不定的眼神,此刻,那一道人影緩緩地走著,步履輕盈而堅毅。
此人乃是一個女子,若是黃昊再次,必然可以認出這個女人似乎便是他們更好來到天醫門之時那個讓龔春很是動容的女子。不過與當初那個女子穿著一襲白裙不同,此刻此女卻是身穿一襲青色的長袍,長袍上方繡著一朵雪蓮。
“雙雙,你怎麼來了?”一個女性長老望著這個女子,麵色閃過一股疑惑之色,不過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女子身上的那一襲繡著雪蓮的長袍的時候,她的臉上瞬間滿是冰霜:“雙雙,你大膽!還不趕快將那一身衣服脫了!”
“是啊,陸雙雙,這可是長生門長老的服飾,趕緊脫下來!”
“陸雙雙,脫了長袍,立刻離開,稍後在治你的冒失之責。”
一道道聲音響起,卻是許多長老七嘴八舌地開口了,無一例外的,這些聲音之中雖然都是不悅,可是終歸還是開脫之意更多了幾分。
聽到這些長老的話語,陸雙雙那美豔的麵容之中不由露出一股愧色,不過她卻是對著眾位長老抱了一個標準的禮節,而後揚聲說道:“長生門新晉長老陸雙雙見過各位天醫門長老。”
“陸雙雙,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那個女長老頓時蹭地一聲站了起來,對著陸雙雙大聲斥責道:“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不滾出去。”
說話之間,那女長老便是一臉愧色地對著樂席掌門拱手說道:“掌門,雙雙這孩子前段日子修煉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現在想必是影響了心智,還望掌門恕罪。
樂席沒有開口,隻是目光淡淡地望著陸雙雙,眼中似乎帶著一股淡淡的笑意。不過樂席掌門將這一股表情藏得很好,所以在場之中並沒有人發覺。
便在這個時候,陸雙雙卻是輕歎一聲,滿是感激地對著女長老說道:“師尊,這些年拜在您的門下,雙雙念及師尊對雙雙的好的同時,也是自覺愧疚無比。若是有可能的話,雙雙真不願意將真實的身份告訴師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