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道冷哼響起,鬆童隻覺得身體竟然如同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渾身上下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哪怕是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
“這是‘場’!”鬆童使勁地咽了咽口水,可是卻發現,此刻他竟然連咽口水這個簡單的動作都是做不到。
此時的他,望著黃昊的目光隻剩下了濃濃的敬畏和恐懼。
這個世界上,想要爆發出比起自身修為更加強大的氣息,還是有一些辦法能夠做到的。比如說,一些強者將自己的一道氣息封印進入了一些玉符之中交給一些後輩弟子,讓這些後背弟子能夠借此嚇退一些強大的敵人,從而起到保護後輩的目的。同時,也有一些功法可以短暫地將自身的氣息偽裝成為更加高級的境界。
所以當黃昊釋放出大乘期的氣息的時候,鬆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黃昊是靠著某種特殊的方法偽造出來的氣息。然而當他感受到黃昊身上釋放出來的“場”的時候,他的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是瞬間消失了。
氣息可以偽造,但是“場”這樣的東西,卻是絕對不可能被偽造出來的。大乘期之所以在封魔大陸是無敵的,其根本原因便是大乘期擁有“場”。
“前輩,晚輩知錯了!”鬆童聲音之中滿是驚恐和哀求。
黃昊淡淡地掃了一眼鬆童,眼睛微眯,一副似笑非笑地樣子:“哦,那麼你說說,你錯在哪裏了?”
“晚輩……晚輩不該打這一位小兄弟的主意,晚輩錯了,晚輩錯了。”鬆童快要哭了,卻是根本就不敢在黃昊麵前耍脾氣,隻能老老實實地說道。
“恩?就這些?”然而,黃昊卻是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見到黃昊的表情,鬆童的心中便是一顫,心中更加惶恐起來。
難道自己的認錯態度還不足以讓這一位前輩滿意麼?這可該怎麼辦才好啊。
麵對黃昊的不滿,鬆童可不敢開玩笑。萬一黃昊真的發火,一掌將他給滅了,他對誰哭去?
“你再想想?”卻聽黃昊似笑非笑地說道。
鬆童卻是發現隨著黃昊的話語落下,那作用在他身上的那一道“場”竟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重新恢複了自由的鬆童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就是“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黃昊的麵前,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說道:“前輩啊,剛才我其實一直隱藏在一旁,見到了這些人的廝殺。前輩啊,當時的我應該出手製止這一場戰鬥的啊。”
越是強大,活得越久。活得越久,越是怕死。此刻的鬆童以為黃昊收回“場”,乃是要對他動手了,所以再也不顧的什麼尊嚴不尊嚴的了,直接就跪了。實際上,他也是被黃昊嚇壞了而已,他也不想想,黃昊要是真的想要殺他,在“場”地絕對控製下殺死他豈不是更加方便?
說到底,這就是恐懼蒙蔽了智商吧。
見到鬆童的樣子,滿場皆驚,卻是沒人再敢發出一點點的議論來。一個是合體大圓滿,一個則是大乘期,無論哪一個都可以輕易將這裏的所有人給滅殺了。所以哪怕是樂席,此刻也是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叫出聲來。
卻見黃昊仿佛是被鬆童那誠懇的樣子打動了,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恩,看你這麼誠懇地認錯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頓了頓,黃昊身上的氣息也是微微一收,便是重新化作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行了,起來吧。”
聽到黃昊的話,鬆童如蒙大赦,趕緊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站起了身來。
再次望向黃昊,隻見黃昊身上又感受不到絲毫的氣息了,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就是做了一場夢罷了。不過此刻鬆童卻是不敢再對黃昊有絲毫的懷疑,當即對著黃昊深深地一拜,而後束手而立,不敢言語。
此刻的他,當真是將自己當成了黃昊的晚輩了。
見到此情此景,樂席掌門和蒼鬆掌門兩人都是齊齊地長舒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一次的危機終於是安然度過了。
不僅如此,經過此次事件,天醫門在長原郡之中的地位水漲船高,無人敢欺。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為黃昊這一位大乘期的強者的一句話——本尊與天醫宗醫仙有些關係,所以,你是想要對醫仙的後人動手麼。
從今天開始,誰若是想要打天醫門的主意,就要先掂量掂量黃昊這一位大乘期強者的這一句話再說。
樂席和蒼鬆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股灼熱。這一刻,一個壓抑了數萬年的想法在他們心中瘋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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