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血雲和血靈兩人重新回到了血家堡陣營之中開始恢複元氣,黃昊的目光再次變得冷冽了起來。他重新望向那一位白須白發的郭道友,眼中浮現出幾許嘲弄之色。
“郭道友,你為何還不跪下道歉!”
“是啊郭道友,若是你還不跪下道歉,那麼我們宗門今日便與你們極火宗一刀兩斷!”
“我們的宗門也是……”
一時之間,那些站在郭道友身邊的修煉者們齊齊地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已經不是先前的勸說,而是帶著濃濃的逼迫味道。
郭道友咬著牙,臉色難看無比。
血雲和血靈兩人渡劫的這一會兒時間,他心中想了許多,此刻早已經後悔無比。他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將與黃昊的關係搞砸了,回到極火宗之後,宗主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再加上其餘人用斷絕關係來逼迫他,他不得不地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黃昊道友,我錯了!”一聲歎息,郭道友終於雙腿一屈,淩空對著黃昊跪倒了下來。
眾人見到了郭道友的舉動,都是長舒了一口氣。隻要郭道友能夠認慫,他們就不會被黃昊“連坐”。
可是,一道嗤笑之聲卻是從黃昊的口中發出:“剛才我已經說了,等到我證明了自己,就不僅僅隻是跪下認錯這麼簡單了。”
聽到黃昊的話,郭道友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怒視著黃昊,嘴裏發出了低沉的咆哮:“黃昊,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黃昊冷冷一笑:“我就是得寸進尺,你能夠奈我何?先前的你,不是叫囂地最厲害麼,你覺得,我黃昊是這麼寬宏大量的人麼?”
黃昊的話音剛落,郭道友便是沉默了下來。黃昊的話語雖然不留情麵,不過卻也占了道理。如果換做自己站在此刻黃昊的角度,或許連讓自己跪地道歉的機會都不會給,直接讓其他人將自己圍殺了。為了獲得黃昊的原諒,從而能夠獲得渡劫的機會,恐怕在場的眾人絕對不會周一皺眉頭。
唐乾老祖和血衣老祖的目光也是冰冷如霜。此刻,他們對於郭道友可沒有任何的同情。先前黃昊已經給了此人機會,此人自己不珍惜,那麼也就不要怪黃昊無情了。在他們的眼中,黃昊此刻做的很對,借著這一位郭道友的事情借題發揮,樹立威信,這樣才能夠避免以後的很多麻煩,讓所有人都意識到得罪黃昊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此時此刻,隻要黃昊一句話,他們兩個立刻就會化作無情的屠夫,替黃昊出手圍殺郭道友。
感受到唐乾老祖和血衣老祖兩人帶著濃濃殺意的目光,郭道友隻感覺到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充斥在他的心中,讓他的身子都是瑟瑟發抖起來。
在強烈的恐懼之下,郭道友終於低下了腦袋,咬牙說道:“黃昊道友恕罪,我願意付出一切贖罪,隻求黃昊道友息怒!”
“好,效忠我三萬年,我便寬恕你!”黃昊淡淡地說道。
“效忠三萬年?”聽到黃昊的話,郭道友的臉色如同是吃了屎一般難看:“這不可能!我乃是極火宗的老祖,怎麼可以效忠你?就算我答應你,極火宗也不會答應你的!”
三萬年,這一位郭道友剩下的壽命加起來也沒有三萬年,效忠三萬年,豈不是要給黃昊賣命到死?
“不答應麼?”黃昊嗬嗬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答應,那麼就去死好了。諸位道友,誰能夠殺死這個家夥,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渡劫的機會!”
黃昊的話語,頓時就讓所有人的眼中泛起了綠光。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時候,每隔十年都會有劫雷降下,他們還能夠爭取,犯不著為了劫雷而去得罪郭道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沒有黃昊同意,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劫雷,所以每一次渡劫的機會都是極其得珍貴,若是能夠殺死郭道友,而讓門派之中多出一個渡劫大圓滿的強者,這一筆生意似乎很值得。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還能夠靠著這件事情交好黃昊。
感受到眾人望著自己的目光之中的綠光,這一位郭道友心中的堅持頓時徹底崩塌。命都要沒了,還談什麼情懷和尊嚴?
“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隻見他對著黃昊磕頭如搗蒜,大聲驚呼著。
望著已經成為了磕頭蟲的郭道友,黃昊的臉上不由浮現起了一股淡淡的笑容。
而其餘的修煉者們,則是一個個恨鐵不成鋼地望著郭道友,心中紛紛暗罵:“你這個沒骨氣的東西,害得我們錯失了渡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