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你這話何解。”大長老擺出一股疑惑地神色:“你既然是昂家的供奉,那麼誰也無法剝奪你供奉的地位。”
“大長老莫不是不知情嗎?”黃昊似笑非笑地望著大長老。
“怎麼回事?”大長老也是一個老狐狸,當即怒目望著身邊的人,開口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們幾個老家夥不知道的事情?”
身邊之人頓時哭喪著臉,將之前的事情講述了出來。隻不過在他的口中,之前的事情變成了二少爺昂秀捏造族老會的決議,將黃昊的供奉職位罷免,將昂斌這意味大少爺騙回了家族之中。
黃昊靜靜地望著這一群老家夥演戲,卻是沒有拆穿。他知道,此刻的他,雖然不怕這些人,但是卻也奈何不了這些人,與其如此,那不如借著這些人的心虛為昂斌多爭取一些利益才好。
“布魯克供奉,你也聽到了,這都是那昂秀自導自演的陰謀,我們這些老家夥並沒有開過什麼族老會。”大長老低聲說道:“沒想到昂秀竟然會如此做,這一次必然需要重罰一番。”
黃昊頷首點頭:“原來如此,看起來是小子誤會幾位族老們了。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二少爺竟然如此頑劣,若是昂家交給二少爺,恐怕是禍非福啊,反倒是大少爺能夠以大局為重,為了維護族老會的威嚴,不惜忍辱負重,當真是難得。”
若是一般情況下,黃昊就算是供奉,說出這樣的話語也可以被認定為大逆不道。供奉說到底也隻是昂家的外人罷了,根本沒有資格對於昂家內部事情指手畫腳。
但是此刻五位族老正在理虧之中,一門心思地將所有的責任推給昂秀,黃昊這麼一說,正中了他們的下懷,當即連連點頭:“布魯克供奉說的是,若是家主出關,我們必然會將這些事情如實稟報的。”
“既然此事真的與幾位族老無關,那麼小子就位先前的懷疑道歉了。”黃昊說著,微笑著對著五人拱了拱手,而後帶著歉意地說道:“大少爺此刻正在等候小子,恕小子要先行一步了。”
說著,就在五位族老的眼皮底下,黃昊與蛇老兩人走遠了。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五位族老久久無語,這一刻,他們仿佛都是蒼老了許多。
“大長老,真的要犧牲那昂秀嗎?”一位族老突然說道:“這小子雖然一人壓服了城衛軍,卻也不至於讓我們這般忍氣吞聲吧。”
“此刻的他,雖然不足以讓我們畏懼,但是此刻的他,也讓我們無可奈何了。這小子,成長地太快了啊。”大長老輕歎一聲:“大勢所趨,大勢所趨,與其等到那小子成長起來,幫助昂斌鎮壓我們,還不如早點與之打好關係。”
“至於那昂秀,當真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既然扶不上牆,何必再扶?”大長老輕歎一聲:“我們先前做了那麼多,雖然都懷著私人的目的,但是歸根到底,還是為了昂家的延續啊。”
“原以為昂斌生性衝動,為了一位供奉,便貿然與城主府為敵,會讓昂家引火燒身,才召開了族老會,下達了那樣的決定。如今看來,卻是我們幾個老家夥錯了,這布魯克在昂斌的身邊,對於昂家來說或許不是災難,而是崛起的契機。”
大長老說完,便是不再言語,背著手朝著昂家深處慢慢地踱步而去,仿佛是一個俗世的小老頭,充斥著幾分暮氣沉沉。
“或許,我們先前真的錯了……”其餘族老們相視一眼,默默無言。
……
昂斌的院落之中,絲竹悅耳,歡笑之聲不絕於耳。
昂斌坐在上首,身邊分別坐著蛇老和黃昊,再遠處,還有魯修。
四人一桌,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一片歡騰。
此刻的昂斌,完全沒有了任何大少爺的架子,頻頻主動舉杯,將氣氛一次次推向高處。
蛇老依舊沉默無比,隻不過對於杯中酒卻是沒有絲毫的推卻,一旦拿起便是一口飲盡。
上一次如此做,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了,或許,還在他少年時,與眼前的這三個小家夥們一般的時候。
不過讓他最高興的是,他看著長大並且默默守護的大少爺昂斌,隨著布魯克的出現之後,仿佛換了一個人,變得有血有肉……還有情!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做布魯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