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似乎有問題啊。”黃昊望著瘦高老者,心中暗暗猜測。
至始至終,此人都沒有看自己,似乎有些太過於刻意,不用想也知道此人是故意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人如此做派,必然有著自己的目的!
黃昊相信,以張申的聰明,肯定也是發現了這一點。
“過副會長,煉丹師工會的防衛,不是你一直在負責的嗎,為何會出現如此的紕漏!”張申突然紅著眼怒吼起來,就像是一隻怒獸,看起來無比激動。
黃昊聽到張申對此人的稱呼,心中頓時了然,此人恐怕就是這極冰城煉丹師工會的副會長了。
“會長不是將煉丹師工會的諸多事宜都交給你全權負責了麼,按理說,這防務也該由你負責才是,此時此刻,你不應當怪我!”過副會長冷冷地說道:“會長究竟如何了?”
“心髒被洞穿,被我用丹藥強行將命吊住,不過……”張申說到這裏,雙眼更是血紅一片,隱隱有著淚光泛濫。
聽到張申的話語,在場的所有仙丹師都是臉色劇變,哪怕是那過副會長,臉上也是露出濃濃的哀戚之色。
沒有再次征求張申的同意,眾人爭先恐後地擠到了窗前,看到了床上的會長。
這一望,眾人臉上的哀戚之色更是濃鬱。誰也看得出來,會長左胸之上的傷口雖然正在愈合,不過看那猙獰的傷口,就能夠知道刺入傷口的那一柄匕首必然已經傷到了會長的心髒。
心髒乃是生命的本源所在,哪怕是玄仙境界的修煉者,心髒破損嚴重的話,也隻有死路一條。
“該死的,這下手之人當真是惡毒!”
一道破罵之聲響起,卻是一個四級仙丹師義憤填膺地發飆了:“賊子膽大包天,竟然敢刺殺會長,我們一定要找出凶手,為會長報仇啊。”
頓時,在一陣此起彼伏的附和聲中,悲傷的情緒一下子升了起來,將房間內外的所有人統統感染,許多仙丹師甚至直接掩麵嚎啕大哭起來。
張申紅著眼睛站在那裏,看起來又是哀傷,又是落寞,仿佛是一個受了挫折,失了方寸的可憐人。
但是黃昊卻是知道,張申此刻是在下一盤大棋,此刻的沉默,換來的必然是未來的恐怖爆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罵之聲突然響起。
黃昊的眉頭猛然一皺,目光也是瞬間變得冷厲起來。
隻見此刻正有一個四級仙丹師來到了他的麵前,伸手指著黃昊的鼻子,大聲叫罵起來:“都是你,先前還好好的,你一來煉丹師工會,會長就遇刺了。我看,你一定與那刺客是一夥的!”
此人此言一出,黃昊頓時感受到了無數仇恨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很顯然,此人的言語成功地將在場仙丹師們對於此刻的仇恨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說我與刺客是一夥的,敢問,你有什麼證據麼?”黃昊眼中冷光一閃,不但我沒有任何的退縮,反而爭鋒相對地望著那個家夥,冷冷地說道。
“若不是你,為何你一來,會長就出事了?”那四級仙丹師義憤填膺地罵道,唾沫橫飛。
“哈哈哈——”黃昊突然狂笑起來:“沒有任何的證據,你們就這般無緣無故汙蔑與我,可是你們似乎忘了,此刻來到煉丹師工會的可不隻有我,還有另外的人!”
聽到黃昊的話,那叫罵著的四級仙丹師頓時不屑搖頭說道:“不可能,太子殿下何等身份,怎麼可能會做出刺殺之事?”
黃昊麵色古怪地望著此人,淡淡地說道:“太子殿下?你怎麼知道我指的是太子?這位仙丹師,你直接提到了太子,看起來你也在懷疑太子,對不對?”
那人瞪大了眼睛,被黃昊的話語一嗆,頓時有些語無倫次:“你……你胡說什麼……太子與會長無冤無仇,為何要刺殺他,我沒有懷疑太子……”
“那我與會長就有仇怨了?你沒有任何證據就來懷疑我,又是懷著什麼目的!”黃昊陡然冷厲暴喝一聲:“還是說,你心懷叵測,故意來汙蔑我,從而為那此刻開脫?”
“胡說八道,你在胡說八道……”那四級仙丹師瞪大了眼睛,有心反駁卻理屈詞窮,漲紅了臉站在那裏瞪著黃昊,氣得直發抖。
“夠了!堂堂長老如此撒潑,不嫌丟人嗎?”一聲怒喝突然響起。
那四級仙丹師頓時神色一凜,趕緊閉嘴,一臉心虛地望著突然開口的過副會長,不敢再說一句話。
黃昊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那過副會長,心中暗道:“這副會長,好高的威望啊。”
“事情已經發生了,如今當務之急一方麵是找出刺客,另一方麵便是必須要確立一個人來主持煉丹師工會的大局!”
黃昊眉毛一挑,心中暗道:“果然,正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