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黑色妖獸淩空而立，他的身軀幾乎遮蔽了烈日。
地下，無數妖獸在那一尊妖獸的影子下匍匐，戰戰兢兢。
“龍象，不殺了你這個叛徒，我如何甘心死去？”
九幽雀仰頭，身上的氣息猛然炸開，身形一動，已然淩空而起，朝著天上那巨大的龍象衝去。
地麵上，黃昊的身形一閃，已然出現在數千米開外。他的目光駭然，神色凝重無匹。
之前九幽雀突然爆發氣息，讓他此刻氣血翻騰，也讓他再一次地認識到了自己與仙王大圓滿強者之間的實力差距。
不過黃昊心中的各種心思很快便是天空之上激烈的戰鬥所吸引。
隻見龍象與九幽雀的身影此刻互相交錯，騰挪之間快到無法想象，哪怕是黃昊此刻的實力，也是看不分明，隻能夠看到一連串的虛浮的身影不斷出現和湮滅。
唯一能夠感受到的，隻有那幾乎可以讓空間崩碎的恐怖力量。哪怕相隔甚遠，黃昊也依舊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那一道道攻擊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許多人覺得觀摩高手的戰鬥，能夠獲取許多的經驗，甚至可以提升自己。但是這一種說法，隻能夠說並不準確。當雙方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的時候，你根本就看不懂高手之間的交手，更別提想要從他們的交手之中得到一些領悟了。
黃昊皺眉，下一瞬間，他的眉心之處忽然睜開了一隻豎瞳。
這一刻，黃昊感覺眼前的世界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天空之上，兩尊強者的身影清晰地出現在了黃昊的視野之中，雖然依舊那般快速，但是卻已經沒有眼花繚亂的感覺了。
這一刻，黃昊這才明白，兩人的速度看起來雖然都十分快速，但是那也是相對的。相比起九幽雀的速度，龍象的速度簡直就像是老太太散步，太慢了。
“九幽雀前輩好快的速度！”哪怕黃昊一直自詡速度見長，但是此刻見識到了九幽雀的速度，也是忍不住讚歎起來。
觀看九幽雀的戰鬥，就像是再觀看一場驚心動魄的百米賽跑，驚心動魄的同時，卻絲毫不缺行雲流水的美感。
“不對，九幽雀前輩並非僅僅隻是速度快，他的舉手投足隻見，蘊含著極為精妙的空間運用。”忽然，黃昊的心中一動，一抹強烈的悸動猛然從他的心中升起。
這一瞬間，他陡然放空心神，雙目輕輕閉上，隻剩下眉心之處的那一隻銀色豎瞳依舊深邃而璀璨。
此時此刻，黃昊的世界裏，隻剩下頭頂之上那戰在一起的兩尊大妖。
不，甚至連龍象在這一刻也沒黃昊無視，隻有九幽雀的身影依舊清晰，也越來越清晰。
上方，正在鏖戰的九幽雀忽然心中一動，目光瞥了一眼下方的黃昊。
“這小子……”下一刻，九幽雀忽然會心一笑。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黃昊的心中響起：“小子，既然要看，那就好好看。”
說話之間，一股強烈的空間波動在九幽雀的身上轟然爆發。
但是，隨著這一股空間波動爆發，九幽雀的速度不但沒有更快，相反變得更加緩慢起來。
望著這一幕，好好心中不由一暖。他知道，九幽雀這般對於正在進行的戰鬥絕非好事，之所以如此做，無非是為了方便他領悟空間之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