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門。
由於金雲和掌門相繼死去,讓原本熱鬧的迷心門變的安靜起來。
在大殿中,放著一個石台,石台上放著老者的遺體,上麵蓋著一層白布。石台的正前方放著一個火盆,火盆旁邊跪著孫亦帆,一眾弟子並列的跪在旁邊,他們都穿著白色的孝服。
孫亦帆一邊低聲的哽咽著,一邊把手中的紙放進去。紙片放入火盆中立刻化為灰燼,就像人的一生一樣,到了死去的時候才是終結。
老者死了,連元神都沒有留下,這些修真之人死了以後,原本不需要燒紙,但他們迷心門從第一代掌門死去以後,就有了這個習俗。迷心老祖一直相信神仙,可是他臨死的時候,麵對著轉生和輪回,他不得不接受死亡的命運。所以他告戒自己的弟子,以後掌門死去了以後,都要祭燒紙錢,保佑他們來生能有一個好的命運。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的外麵突然有一名弟子跑進來,孫亦帆見自己的徒弟這麼匆忙的忙進來,帶著氣憤的語調說道:“跑這麼快幹什麼,沒看見大家都在為師父祭奠嗎?”
那弟子低聲的回答道:“不好了師父,離開的那個人又回來了。”
孫亦帆不明白的問道:“誰又來了。”
那弟子回道道:“就是殺死掌門的那個人,他抱著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孫亦帆一聽,忙站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驚恐,說道:“走,快帶我去看看。”說著,就要往大殿外走去。
這個時候,從大殿外傳進來一個聲音:“我已經來了。”聲音剛完,段塵風的身體就出現在殿堂之中,他的懷裏抱著許晚晴。
段塵風本已抱著許晚晴離開了迷心門,當他穿過這片高山,來到離迷心門最近的天雨城邊緣時,才發現許晚晴不但沒有把體內的毒氣排除,而且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表麵上看來,她想熟睡一樣。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帶著昏迷的許晚晴,已最快的速度趕回到迷心門。
孫亦帆看見段塵風以後,先是一愣,而後不明的問道:“你不是說放過我們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段塵風肅然的說道:“我是說放過你們,可是現在我改變注意了。”
一眾弟子都站了起來,他們同時召出自己的法器,凝視了段塵風,準備和段塵風決一死戰。孫亦然兩手一伸,阻止了眾人的攻擊,而後問道:“那你想怎樣。”
段塵風看了一眼懷中的晚晴,說道:“把解藥給我,我就會離開,絕不會殺一個人。”
聽段塵風這麼一說,孫亦帆也注意到他懷裏的女孩臉色蒼白,處於昏迷的狀態,很顯然,他中毒了。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中毒時的情形,帶著歉意的口氣說道:“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二弟他用的是什麼毒,如果你相信我,請讓我看看。”
段塵風沒有懷疑他的話,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好,我相信你。”說著把許晚晴往他的麵前一遞,但對方想去接的時候,卻沒有鬆手,他說道:“我抱著,你盡管看好了,如果知道什麼毒,請把解藥給我。”他根本不怕對方使詐,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恢複了大半,如果對方想對許晚晴不利的話,他相信自己可以在對方出手之前殺死。
孫亦帆點點頭,而後把手放在許晚晴右手腕上。片刻,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段塵風見後,忙問道:“她怎麼樣,知道是什麼毒嗎?”
孫亦帆送開自己的手,低聲的說道:“這種毒不是我們門派的,是來自毒方穀,而且是一種失傳很久的毒藥,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聽師傅簡單的說過這種毒藥,凡是道行低的修真者很容易中上,中毒的時候和昏迷沒有兩樣,體內的一切真元力和經脈都不會產生任何變化。”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要是三日之內找不到破解這種毒藥的話,等到毒性全發的時候,必死無疑。”
“你們真的沒有破解的方法。”段塵風盯著孫亦帆的眼睛,想從他的雙眼中看出他話中的真實性,隻見對方的眼中帶著歉意,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低下頭,看著懷裏的佳人,說道:“那你們有沒有破解的方法。”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毒方穀這個地方了,那裏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想要得到解藥,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