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顯苦笑一聲說:“沒錯,騎馬的野蠻人。十個野蠻人騎著我們的馬,帶著一百多個前一天進入荒蠻大陸的青壯年的人頭,來到了隔離牆下。”
“人頭,野蠻人把那些人的頭都割下來了?太殘忍了吧?”冷心月驚恐地說。
“你又不是沒殺過人,這麼害怕幹嗎?”李笑天奇怪地看著冷心月問。
“就一百多個人頭出現在你麵前你不覺得恐怖嗎?你想想,當初在魔界你一口氣殺了六百多個魔人,也沒把人家的人頭都砍下來吧?”冷心月反問。
“六百多個魔人?”這一次輪到黃顯目瞪口呆了。
李笑天剛才報給黃顯的身份是修真者,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殺一個魔界的人已經是一個奇跡,更何況是要一口氣殺六百多個?能不嚇倒這個普通人嗎?李笑天尷尬地笑笑說:“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還是請黃隊長繼續說吧。”
黃顯又看了李笑天一眼,知道麵前的人深藏不露,他幹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那十個野蠻人將一百多個人頭扔在城門下,然後又射了一封戰書到城頭。野蠻人在以前從來沒有用過鐵製武器的,就連刀都沒有一把,隻是拿著木棍,可他們這一次居然有弓箭,而且箭法奇準,正射在我們城頭的旗杆上。”
“這有什麼稀奇?我還能更準。”冷心月自言自語說。
“沒你事,閉嘴。黃隊長,他們的戰書上寫了什麼?”李笑天繼續問黃顯。
“也沒什麼,就是說他們要在一個月後進攻隔離牆,成為康安國的新主人。”
“那就讓他們來啊?你們能守住這麼多次,難道這一次就守不住了?”冷心月看著黃顯。
“會寫戰書,有了武器,的確很難說了。”花若影若有所思。
“唉!”黃顯又歎了口氣說:“是的,這一次真的很難說。”
“那讓朝廷多派點兵馬來啊?大家眾誌成城,難道還守不住?”
“要是所有的人這麼想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誰在大陸裏造謠生事說現在的野蠻人強大無比引起了整個大陸的恐慌,不要說讓朝廷派兵了,不把我們守軍撤回皇城裏就不錯了。其他各地的駐兵都已經被調到皇城周圍,守衛皇城了。”
“糊塗啊!有隔離牆這麼好的天險卻不利用,要是被突破了,就算有再多的兵馬也擋不住野蠻人吧?”李笑天問。
“前輩說得不錯,一個野蠻人的戰鬥力相當於我們五個普通士兵,如果野蠻人一旦突破隔離牆,那就真的勢不可擋,到時候整個大陸都要遭殃,哪裏又有安全的地方?不過大難當前,誰又能冷靜下來呢?”
“那倒未必,這裏不是還井井有條嗎?”
黃顯又是一陣苦笑,然後搖搖頭說:“幾位不知,這隻是表麵現象。當野蠻人將戰書送來的時候,這裏立即軍心大亂,不斷有人逃離軍營,不瞞各位,就連守軍隊長也跑了。”
“什麼?”
“現在駐守在隔離牆的都是我的子弟兵,和我出生入死好多年了。”
“那其他的士兵呢?”花若影問。
“跑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被關了起來。”
“那要關多少人啊?又要多少人看守?”冷心月問。
“幾位有所不知,駐紮在這裏的原本都是我的部下,但朝廷派了婁展擔任衛隊長之後,他用人唯親,才換了部分守軍。”
“未戰先跑,這個婁展到底是什麼人?”李笑天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當朝宰相婁挺的兒子,想來這裏混點功名,到時候回朝廷也能當個元帥,將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