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意思，我們真不缺。”聽著兩人的話，陳斌稍微有些警惕起來。
他承認，他這幾天確實占了各種邊角新聞，表現得也稍稍過火了點，但這種程度，決不至於在不打廣告的情況下還有人來倒貼的程度，而且了解得那麼透徹，簡直就像去家黑作坊上班，卻把老板家庭關係跟公司業務都給提前記住了般不可思議。
“唉，陳校長您在考慮……”那人還想再勸，但手機旁傳來的幾聲咳嗽阻止了他，他立馬換了口氣妥協：“我明白了，那等您缺人的時候我們再找您吧，您有發廣告的習慣嗎？還是……”
“沒有，都是熟人，你的電話我記下了，等缺人我會聯係你的。”陳斌推脫道，那人客氣了兩句就掛了。
“怎麼，學校名氣打出來了？”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黃飛鴻衝陳斌笑道，陳斌聳了聳肩沒有回他：“怎麼樣，傷都好了嗎？”
“好了，內力真是神奇的東西，淤血什麼的推拿半個時辰就散了，其它傷也好得很快。”黃飛鴻得意的拍了拍臉頰，不知是不是這兩天跟東方柏相處久了壓力太大的緣故，傷好後的他平均瘦了兩圈，看上去已然不怎麼別扭，甚至有幾分中年人特有的滄桑。
陳斌運氣內氣聚集於拳頭，看著上麵宛如過熱效應產生的景象折疊，不由得大點其頭：“確實，剛開始還不明顯，最近越來越有種自己不像人的感覺，普通傷口兩三天也就跟沒事似的……哈哈，不過比起裘千仞那級別還差得遠啊，那家夥，明明昨晚還一副不能見人的樣子，今天早上就已經能能蹦能跳了，要是讓中科院的看到了非得拉去解剖不可。”
“的確，那家夥簡直反.人類……”黃飛鴻臉上閃過幾絲羨慕與後怕，眼珠子提溜了兩圈，搓著手掌道：“對了，校長，您這有沒有功法什麼的讓我借鑒一下，我覺得讓學生們練下內力也是不錯的嘛，遮遮掩掩的反而不美。”
陳斌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黃飛鴻：“學生練？那你呢？”
“我嘛……”黃飛鴻臉上的笑容越發不好意思起來，眼睛滴溜溜的四處亂瞄，義正言辭的挺起胸膛說道：“我自然是跟著練咯，老師都不會，怎麼教學生你說是不是？”
噗嗤，陳斌一口口水沒忍住，在黃飛鴻那張奇厚的臉皮上遍地開花，從電影中就可以看出黃飛鴻是個細節上極其愛麵子的人，專業領域上自然是各種裝逼各種嗨，但遇著非專業領域，就顯出幾分中國近代特有的農民的狡猾來，時常弄巧成拙引出各種笑料。
這不現在就來了，明明臉上寫著我好羨慕好想學，嘴上說著我為學生為學校，按劉偉的說法，那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反差萌！
“哎，你這是做什麼？”黃飛鴻氣急的擦了擦臉後退兩步，見陳斌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演得有點過了，惱羞成怒道：“好好好，我承認我也想學行了吧，隱瞞了點事情而已，至於對我吐口水嘛？”
“不好意思，沒忍住，沒忍住。”陳斌訕笑著道：“你剛剛的表情實在太搞了。”
黃飛鴻橫了陳斌一眼：“那內力呢，能教我們不？”
“你們？”陳斌疑惑道：“葉問也想學？”
“他也是個習武的，麵對這種東西，幾分好奇總是有的。”黃飛鴻放了個白眼道，眼裏的意思分明在譴責陳斌少見多怪。
“那你們恐怕要失望了。”陳斌摸了摸鼻頭解釋道：“其實教大家內力這點我也想過，但後來東方柏他們說不行，就給拋到腦後了。”
東方柏那邊不至於騙人，其實早在陳斌爺爺的那一輩，就想在軍中推廣內力這種神奇的東西了。
那時老人家雖然看不中武者的拳頭，卻相中了習武的人能辟穀這點，修煉真氣到一定地步的人，閉關通常都是十天半個月的閉，這段時間內的能量補充全靠著體內真氣代替，而軍中食糧短缺，也經常是十天半個月的沒東西吃，玉石老人家異想天開，覺得把內氣修煉方法推廣開來就能把後勤問題解決。
結果自然是然並卵，哪怕東方柏這種強人親自給人洗精伐髓貫穿經脈，普通人人照樣一點內力都不會，至於從呼吸吐納開始的，則在一定時間後染上的肺結核肺炎之類的毛病——二戰時期，空氣可不比現代都市幹淨多少。
黃飛鴻點點頭，略有些失落，但也沒打破沙鍋問到底。
體術到他這種程度，內外之分已經不怎麼明顯了，中武世界很多三流武者即便有了內力加持，輕功拳勁等地方也壓根幹不過他，現在有了永遠年輕的身體，麵對差距，他隻需慢慢打磨自身武藝便是，指不定若幹年後的他比裘千仞等人還要強呢，畢竟內力這玩意對環境的要求太大，而現在這重度汙染的空氣，顯然已不是內修武者的天下了……至少對於需要從頭練起的人來說是這樣。
他很快振作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就去忙了，對了，你招的那個，真是那個傳說中的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