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很偉大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易域和鷹眼都不知所蹤。而易家堡和易風一時也是全無消息。易藍不禁有些擔心但也無法可想也隻能過一天算一天了。
不過好在有西城、李放二人陪著,日子倒也如此過了。易藍做了許多四君子茶讓李放西城帶著喝。李放西城二人也時常給易藍帶些稀奇的玩意兒。隻是易藍似乎再也快樂不起來。就算是笑也是帶著淡淡的哀傷,李放二人雖心知肚明但都不去揭穿易藍的強顏歡笑。
易藍總喜歡深夜偷溜到瘦西湖畔,靜靜的望著湖水直到天明再偷偷回到李府。雖徹夜未眠難免臉色蒼白,但易藍自離家後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眾人倒也未太在意。
易藍種了盆忍冬花,這種花江南水鄉氣候宜人之地是沒有的。這盆花是鷹眼托人從寒山帶來的,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
易藍精心的照看這盆花,隻是氣候實在不適宜花的生長,忍冬花不到半月便枯萎了。忍冬花能忍受極險惡的生存環境卻無法適應這水鄉澤國的宜人氣候。這是種習慣吧,習慣了風雪的無情,習慣了忍受苦難,換個好的地方反而不習慣了,花是如此人也亦然。我是該離開了吧,易藍今夜在湖畔發著呆想到,我也是忍冬花呢,我的跟不在揚州在陝西啊。想到這兒易藍眼睛有些濕潤了。回到李府前易藍做了個決定。
回到李府,李放正焦急的等在大門口,一臉的焦急不停向遠處張望。看見一臉回來頓時鬆了口氣,快步迎向易藍。
李放一把抱住易藍焦急地說著:“藍你上那兒去了?我以為你……”話沒有說完但易藍已經明白李放的擔憂了他是怕自己一聲不響離開了,易藍笑著安慰李放:“李大哥你放心,藍兒絕不會不辭而別。李大哥這段時間待我如此盡心盡力,藍兒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豈會不辭而別。”李放緊緊擁著易藍聽著易藍的話絲毫不覺得安心反而更是心慌,將易藍擁的更緊了,他想這輩子都放不開她了吧。
一會兒李放漸漸鬆開易藍卻始終緊緊握住易藍帶她回李府。到了大廳李放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轉身盯著易藍堅定的說:“藍兒,你哥的事兒一完我就向他提親,我要娶你。”易藍大驚後退幾步掙開李放的手說:“李大哥你怎麼如此說?我和你相處不過數月根本不了解對方,怎能論及婚嫁?”李放卻一臉認真的說道:“婚姻大事豈可兒戲,我既說出口就絕無玩笑。今年定當向令兄提親。你我雖相處時日不多但我對你已是傾心。姑娘不願若非瞧不起在下?”“不,不是的”易藍搖著頭後退著。看著眼前的李放好像突然不認識他了。
看著驚慌的易藍李放歎口氣說:“藍兒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們的事兒改日再談。”易藍聽了一溜煙便跑回了房間。今日她的確嚇壞了。
易藍回到房中關上門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滑座在茶幾前的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前已然枯萎的忍冬花。
易藍漸漸從李放帶給自己的驚嚇中回神,看著眼前的古琴苦笑道:“哥,我等了你好久,我的心都痛了。你還是不來麼?那我該離開了。”說完哭著坐在桌邊留下一封書信,壓在茶杯下,起身收拾了些衣物銀兩。
是夜一切都那麼安靜。易藍拿著收拾好的包袱離開了李府。
易藍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但卻明白自己如果繼續留在李府的話會有很大的麻煩,不管如何先出來吧。本就打算離開了,隻是李大哥讓它提前了。想起李府易藍不禁歎了口氣:“對不起,李大哥我食言了。”夜色中易藍堅定的消失在黑夜中。
此時易藍身後站著兩個人正低低說著什麼,“為什麼放她走?你不是要娶她嗎?”赫然正是西城,而另一人正是李放,李放苦笑了下回答西城:“因為愛所以珍惜,想讓她快樂所以讓她走。你不是也如此嗎?”西城一手搭在李放肩上笑道:“對啊兄弟,其實我們很偉大!走吧喝一杯。”二人搭著肩回到府內,從他們身後又走出一人朝著易藍消失的方向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