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和承諾
沈吟不是易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想起了在易家堡的往事。
十三歲前我想我是全天下醉幸福的人。有著令人羨慕的好家世,鶼鰈情深,相濡以沫的父母。他們都很疼我。父親總是陪我寫字騎射,而我很小的時候就是咱們草原上的好騎手。而母親是個閨秀的女子。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尤其是彈得一手好琴,母親彈琴的時候連天上飛翔的雄鷹都要飛來呢。母親將一手好琴藝教給了我,並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彈奏給父親聽。可幸福似乎總是短暫的!我的幸福持續到王如環的出現!
我的父親是個不夠堅毅又多請的人。於是王如環出現時很容易就奪走了我的父親,也奪走了我所有的歡樂,甚至間接害死了我素來體弱的母親!
記得那是個炎熱的仲夏夜晚,草原上今夜要舉行獵獸大會,這是我們這兒的特有的節日。每次夏至那天,草原上稍有名氣的獵手或是商戶都會受邀參加這個為獵手們壯行的宴會。父親作為塞外最大的商戶當然也在受邀之列。父親帶上我參加了這次大會,我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獵手但父親認為我該多見見世麵所以也帶上了我。
獵獸會其實是無聊的,整個夜晚都是獵手們的即興表演。無非是些肉搏和摔跤什麼的。常常有人來敬父親酒,我雖不善於飲酒可難免得擺擺樣子,陪著端起酒碗用酒水沾沾唇。如此一夜下來我也暈乎乎的。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具體的我記不太清楚了,隻是清楚的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很美麗也很熱情的女子。她坐到父親腿上,舉著酒碗要敬父親酒。父親本是拒絕的,可是其他圍坐的人叫鬧的很厲害要父親喝下酒,何況在草原上如果有人敬酒不喝這是極其不禮貌的。所以父親隻能喝下那個女子手中的酒!於是所有一切都在父親喝下的那碗酒中改變了。
那夜父親因為不勝酒力留宿在了草原,我和父親被分別安排在兩個帳篷休息。那個熱情的紅衣女子進了父親的帳篷。我知道這件事,但卻不甚在意。男人嘛難免逢場作戲,更何況以父親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有這種事兒更是平常的緊!平時父親帶著我外出做生意時這種飛來豔福也是常事,而父親在對方沒有特殊目的的情況下也是會放縱自己的。隻是事後不讓母親知道就行了。我也從不會主動告訴母親這些事兒,這種事兒何必讓母親知道?她除了徒增煩惱卻無力改變什麼。於是我雖不願但也隻能成為父親的同謀者。而父親恐怕是覺得虧欠我和母親的,所以在這種事兒上都是內疚不已對我和母親也更加好了。自我懂人事之後父親也經常給我些女人,據說是要讓我開開葷。可那些女人我從來不碰。因為不屑嫌髒,我可不要那種千人騎萬人壓的女人,我要的我自己會爭取!
黎明了,我走出帳篷卻有些奇怪。父親一向不是貪眠的人,更會在起床前打發掉那些來陪宿的女人。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父親的帳篷沒有絲毫動靜,更不見紅衣女子離開。我想可能是父親昨日確實喝多了吧,也沒太在意。
一會兒我們該啟程回家了。父親從帳篷裏出來了。隻是那個紅衣女子跟在父親身邊,我奇怪的看向父親眼裏有著疑問:“難道這個女人要跟我們一塊兒走?”父親看出我的疑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她叫王如環。你可以叫她如幻姐姐,呃她是馬王王的女兒,昨日…呃,都怪父親喝多了。所以她要和我們一起回家。”父親說完我就明白了:原來是碰了不該碰的女人,甩不掉了,隻有帶回家。我沒說什麼隻是有些擔心母親。我們一行人回了易家堡,當然也包括那個麻煩――王如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