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凡一分神之際,金瓶兒身上紫芒輕閃,紫芒刃又一次抵上了他的脖子,刀未動絲絲寒氣已經透入骨髓。
“今天的事你若是敢泄露出一絲半點我金瓶兒定要你好看!”金瓶兒臉色有些蒼白,但語鋒卻是不減。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還要我怎麼樣!”張羽凡也不管這麼多,他感覺冥冥之中金瓶兒不會對自己下手的,她隻是死要麵子罷了,要動手的話何必要把刀架在脖子上,剛才趁自己分神時候就可以了。
“分道揚鑣!”金瓶兒憤憤的道出兩個字,然後收了紫芒刃獨自想毒蛇穀方向走去。
“揚鑣就揚鑣,不過你走的路也是我要去哎……”張羽凡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金瓶兒那單瘦的身子搖晃了兩下倒了下去,他雖然有些看不慣女孩子這麼倔強但是人家有難總不能不管吧。
快步上前,將這小妮子扶在懷裏,這才發現她左肩頭鵝黃色衣服已經被燒焦了,勝雪肌膚上老大一片燒傷,其餘的衣服也破爛不堪但都是一些皮外傷,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搏鬥時候受了極重的內傷。
“不好他的傷勢極重,得找個偏僻的地方療傷!”張羽凡自語到,抱起金瓶兒向遠處一一條溪流方向走去,不知道為什麼金瓶兒的嬌柔的身軀並不重但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出了一頭冷汗。
正走著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張羽凡一驚,向下看去發現是一條人的手臂,而這人還活著,但卻是血肉模糊,白色衣衫上隱約還能看到幾條青色的龍,但雙腿部分卻不知道去向,血流過多回天乏術了,想必是剛才巫妖帶來的那些獸妖留下的,可為什麼隻是斬斷他的雙腿沒有立刻取他性命,受如此之苦。
他將金瓶兒慢慢的放在旁邊的大樹下,將這人扶了起來,那人原本昏迷的眼見到張羽凡突然泛起一絲精光,艱難的道:“鬼厲兄弟,沒有想到臨死前還能見你一麵,我也死得瞑目了!”
張羽凡一驚,這人居然和張小凡有關係,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南疆呢,看著這沾滿鮮血的衣袍他忽然想起,張小凡不是托青龍送大巫師的骨灰回七裏峒了嗎,就是在那個時候獸妖正衝出十萬大山,和他對決的正是那條飛蛇,後來結果如何書中也沒有交代。
“青……青龍大哥……”雖然和青龍扯不上任何幹係但眼前的慘景還是讓張羽凡心頭一酸,對於青龍他並不討厭,在《誅仙》中總感覺他這個人有些另類,徘徊在正邪之間,又有一副忠肝義膽,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讓人敬重的,如此重傷他堅持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在等他。
“鬼厲兄弟,我有一事相求……請請你務必轉告鬼王宗主……”青龍的語氣十分的艱難。
這麼一個垂死的人張羽凡如何能說自己不是鬼厲呢,就圓了他這個心願吧,他壓低聲音裝作鬼厲的模樣,緩緩道:“青龍大哥,有什麼事就你就直說,若不是為了小弟你也不會落得如此結果!”
“四靈血陣乃是大凶之陣,一但聚集四靈伏龍鼎上方的那個上古妖王就會重臨世間,大開修羅界,操鼎之人雖然可貨毀天滅地之力但不免成為傀儡塗炭生靈,到時候生有何用……此秘密我也是在巫族祭壇中發現的,我命不長久無法親自去見宗主了,隻有你才能阻止他啊!”話間牽動傷勢,青龍的臉色更為慘白。
此言一出就連張羽凡也是一驚,誅仙之事他知道七成,但五百六十八頁之後究竟寫些什麼他也不知道,原以為四靈血陣威力強大,誰知道伏龍鼎裏麵居然藏著這麼一個大秘密,一但全部發動居然是血陣在控製人而不是人在控製陣法,一股寒意從脊梁涼到的腳跟。
巫族的天火傳說、神秘的巫術,焚香穀的焚香玉冊、八凶玄火陣,天音寺的乾坤輪回盤、無字玉璧,青雲的上古殘卷、誅仙古劍,死亡沼澤中的天地寶庫,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聯係呢,天地造化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微妙的聯係吧!
“青龍大哥……你……你放心吧……”張羽凡哽咽道,青龍這種臨死前還為鬼王宗著想如此忠義怎能不讓人佩服呢。